老驢頭說完話以後，主動的往邊上走去，把火堆邊給兩個人留出來。
子來福也沒搭理邊上的老五頭，而是對著老驢頭說道：「你這死老頭哪伙的？」
老驢頭坐在攤位邊，回頭說道：「那你教教我咋說？」
「你應該說他的東西破，然後才好往下壓價。」
還沒等老驢頭說話，老五頭卻急了。
「哎哎！二愣子我雖然年紀大點，但是不傻子，你當我面這麼說好嗎？」
老驢頭這時笑著說道：「不是我不幫你壓價，這老五連續來好多天了，要是價格合適，他早就賣了。」
李來福也沒再逗悶子了，他看向老五頭問道：「說吧，你想要啥，想好了再說啊！要不然盒子給你扔火堆里？」
老五頭的脾氣，明顯比以前小多了，估計這段時間也被折磨壞了，他點著頭小聲說道，「我就要20塊錢，十斤白面，50斤棒子麵。」
李來福撇了撇嘴說道：「怪不得你的東西賣不出去，你要這個價格，誰給買得起？」
老五頭心頭一緊，他很怕李來福不要，趕緊說道：「錢我可以要20，白面也可以少要點。」
李來福立刻氣人不償命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啊！我本來還沒想著還價的。」
噗，
老驢頭一下沒忍住笑了，心裡卻想著，這小子是怎麼長大的？
「你...。」
老五頭差點一口血噴出來，這他娘的也太熊人了。
李來福也知道適可而止，他怕把老五頭直接送走了，拉過老五頭的肩搭子，從裡邊拿了兩個面袋子，抱著盒子朝老驢頭家胡同里走去。
老五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裡嘟嘟囔囔說道：「這孫子太氣人了。」
李來福在胡同里，等了十幾分鐘，當他剛一走出胡同口，老五頭就在邊上等著。
老五頭接過糧食和錢後，他指著胡同問道：「我能從這裡走嗎？」這次糧食有點多，他也不敢從大路往家走。
「隨你便，」李來福說完就朝老驢頭走去。
李來福看了看手錶說道：「老驢頭，你跟老彪子說一下，讓他去一趟他姑父那裡，我明天晚上還會過來的。」
老驢頭就等這一句話，他院子裡有肉有糧，他的心早就飛回家去了。
老驢頭趕緊蹲下，一邊收拾攤位，一邊說道：「你去跟老蔫兒說吧，我著急回...。」
老蔫兒已經走過來了，他背著布兜子，一手拿馬扎，一手拿個大布兜，笑著說道：「老驢，你說晚了，我比你還著急呢！」
老驢頭看了看老蔫兒，心裡那個恨哪？他怎麼就沒有早點動手呢？李來福交代的事，他又不能不辦，無奈的嘆了口氣，又坐回馬紮上了。
老驢頭正在後悔，突然聽見李來福的聲音，
「老驢頭接住了，我不讓你白等的。」
老驢頭接住以後，立刻瞪大了眼睛，臉上帶著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驢爺，我替你等...！」
啪！
老驢頭打完老蔫兒的手，把雪茄要小心翼翼的揣在內兜，然後從從腰間抽出把匕首，看似隨意的在手裡把玩著，嘴裡則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有些人要是在手欠，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老蔫頭把布包丟地上，代看著李來福的背影說道：「老驢，你說這小子啥身份啊，連這種煙有，我以前還只是聽說。」
老驢頭一邊把匕首放問腰間鞘里，一邊說道：「他啥身份都不關咱們的事，咱們只要真心實意的跟他相交就行。」
老蔫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彪傻子，你把煙拿出來給我抽兩...。」
老驢頭一臉嫌棄的說道：「還給你抽兩口，你做夢呢，這東西給我兒子拿到單位去，以後領導罵他的時候都得想一想。」
老蔫頭想了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他拿起地上的布包，嘴裡嘟嘟囔囔說道：「我下次一定跟他換一根？」
...
李來福走到東直門後，在城牆根底下的陰暗處，先把頭套摘下來，又把大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