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神情有異,用力扯她頭紗:「姐姐,你有什麼想法?」
&等小姑娘他們回來再說吧。」
......
&噠噠」駕車的僕人支著一根長竿子,上面掛著油燈,能見度極低,車夫拼力趕,速度也快不起來。
這輛車是巴依出城後找人借的,夏楓第一次坐,發現遠沒有想像中舒服,晃得人渾身難受。巴依看她動個不停,說道:「平常首陀羅們可是坐不了驢車的,好不容易坐一回,就安心享受吧。」
維卡卻相反,她死死抓住車沿,一句話也不說,異常冷靜。
事實證明,驢車再慢也比人跑來得快。他們四男兩女只用兩個小時就趕到了尼尼莫村,最後一段路,放棄坐車,摸黑潛行,由夏楓帶路。
巴依手下很有經驗,早就有一套對付野狗的辦法,他們悄無聲息地摸進了村子。這段路不同於上次去娜瑪家,夏楓眯著眼睛都能找到。
&家小心一點,前面亮著燈的那家就是了。」
巴依拭了一把汗:「喲,這麼晚了還沒睡,是不是知道我們會來?都打起精神。」
漸漸靠近,隱約聽到裡面傳來女人的哭聲。
這聲音太小,夏楓還在捕捉,就聽耳旁的維卡說道:「是帕絲塔。」
夏楓一驚:她耳朵何時這麼靈了?這太不正常,又沒人提醒她屋子裡有哭聲。
她一臉憤恨:「這惡毒的女人現在也嘗到好滋味了。夏楓,多虧你燒死了達爾尼,昆陀那惡魔.......」
&夏楓打斷她,怕她越說越控制不住情緒,朝所有人警示道:「跟緊了,別打草驚蛇。」
然後,帶著他們從廚房翻進去。看見夏楓「熟門熟路」的動作,維卡愣了一下,她並不知道這裡的窗板壞了。
夏楓一把抓過她的手,故意極小說地問:可以冷靜下來嗎?」
卻見維卡鄭重點頭:「放心,我早就有心理準備。」
夏楓不知是驚是喜,今天下午還是老樣子,回到巴利家就突然恢復了聽力,這簡直沒法用科學來解釋呀。維卡一根腸子通到底,不可能故意騙我們。此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耳朵好了。
維卡不知夏楓在想啥,伸出右腿用力翻過去,緊接著巴依一身肥肉也硬擠了進來。一時,小小的廚房塞滿了人。左邊兩步遠就是大屋,帕絲塔的哭聲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只聽她抽抽泣泣聲嘶竭力,聽不清一句完整的話。
屋裡亮堂堂的,廚房門沒關,沒人傻到把腦袋湊到門口去。不由而同地扒木板瞅縫隙朝外面窺視。
一眼就看見正屋中有三個人,除了昆陀兩口子,還有地主老爺。巴依也認識地主,下意識皺了皺眉。
大屋裡的三人哪裡料到門板後面趴著六雙眼睛,仍在「商量」他們的正事。
帕絲塔雙手被吊在樑柱上,全身傷痕累累,哭得都沒了力氣。地上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她的丈夫,拿著鞭子,像是在逼供;另一個是她親舅舅的「好」主人,冷眼旁觀著。
帕絲塔哭累了,聲音軟棉無力:「老爺,當家的說得對,是我撒謊了。那幫人不是鎮長管家的僕人,我根本不認識他們。舅舅身上也沒有盧比了,都是我騙昆陀的。我舅舅帶了一點盧比走,買那婊.子用了,早就花光.....恨昆陀為那婊.子花錢,所以才故意哄他說舅舅身上有錢,是我的錯,不關我丈夫的事。老爺,求求您,看在我死去的舅舅面上,饒了我吧。」
&達爾尼怎麼有你這麼蠢的侄女,這種事情也能哄?你讓我丟了多大的臉,你知不知道?今天,我絕不能輕饒了你。」地主老爺一臉青紫。
真是丟人啊,丟到卡布爾鎮長那去了。他使勁捋了一把鬍子,吼道:「那女人賣了多少錢?」
夏楓一凜:娜伊被賣了?
真是拙劣的藉口,夏楓就不信這地主不知道事情真相。那畜牲的命真是好,無論做什麼惡事,都有一個為他「專業」背黑鍋的蠢老婆。而且,還總有人願意放他一馬。
&牲」回答地主:「老爺,您沒見到那賤貨。她的手斷了,又剛掉了孩子,像條死魚一樣,人家只給一個盧比。我好說歹說,才加了兩百個銅達姆。」
&麼說,還不夠達爾尼的葬禮錢?」地主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