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也該灰飛煙滅了,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
雲諾星點點頭表示贊同,他站住了腳,閉上眼睛,靈魂與意識漸漸蔓延向四面八方,整個黑暗叢林,建築碎片與周圍扭曲的場景都融入腦海中,他漸漸的似乎能回溯出當年發生在這裡的事情——這扭曲叢林中站著身穿銀綠色甲冑的士兵,他們圍著那奇奇怪怪的塔狀建築,整個叢林裡的塔的能量彼此相連化為一重厚重的防禦屏障,位於屏障內部的,則是各種能用遠程能量攻擊的士兵,組建的防線抵禦著……看不見的敵人,也許是沒辦法顯化出來,不過從這地方的現狀也能推出一些,多半就是在抵禦那些深淵死霧衍生體。
那些被士兵們圍繞起來的奇怪塔狀建築散發著若太陽般耀眼的光芒,塔身各處的符文釋放出的能量化為實質的環狀朝著四面八方涌去,那股神聖的神性力量還有磅礴的生命氣息,隔著無數年時光都能感覺到。
轟隆隆的能量在防禦屏障周圍炸得歡暢,也許四面八方都有敵人若潮水般湧來,從屏障內部轟鳴的能量沖向四面八方,但仍然擋不住那些蜂擁而來的敵人,那些「邪獸」的能量落在防禦屏障上,僅是讓其閃爍出一陣能量火花……雲諾星看不到那些深淵死霧衍化體的損傷狀況,大抵是僵持的狀態,士兵們被圍困在這屏障內無法出去,「邪獸」也沒辦法攻進這個地方……嗯,大抵是如此,可情況在下一秒就崩潰了。
這場戰鬥沒能持續很久,崩潰來的很突然,深淵死霧是從防禦屏障內部爆發的,直接將所有士兵都吞噬了,失去理智的士兵自己摧毀了那塔狀的玩意,防禦屏障隨之消失,那些看不見的敵人把叢林與塔狀物撞倒,一路碾壓而過,深淵死霧掉的「渣」落在地上,將地面侵蝕,染成死一般的黑,整個過程結束得跟玩似得,堅守的陣地從內部瓦解,快得連他都沒辦法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切就都結束了。
雲諾星正要回過神就感覺到手臂被碰了碰,以為是輝找他便迅速回過神來,視線剛往右邊望一眼,然後臉就白了。
黑乎乎的八隻腳玩意,樹林裡的住客,而且普遍存在,喜好結網,高蛋白,也許有毒,看看花斑紋和深淵死霧感染的符文顏色就不像普通生物,大抵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吧,屁股的位置還有一條黑色的絲線呢……重點是,那玩意有臉盆那麼大!伸展開都快有一兩米長了!連腿上的絲絲絨毛都看得一清二楚,還在動!還在動啊摔!而且看這情況估計剛剛就是這玩意碰了他手臂一下?
啊啊啊!爛掉了!要死人了啊!
雲
諾星一臉「冷漠」一臉「鎮定」,「冰冷的」目光讓那臉盆大的傢伙感覺到這傢伙有點不好惹,黑黝黝的一堆眼睛轉悠了一下,倒映著他那冰冷至極的目光,略微思考了一下便收著絲線往上爬,雲諾星耳邊還出現了嘎吱的腿動幻聽,看著那傢伙爬到樹上才淡定的收回目光,眼角狠狠一跳。
「呀,回過神來了?你看到什麼玩意了?」輝從一旁走來一邊說著,不過看到他的臉色怔了一下:「楓?怎麼臉都白了?」
雲諾星僵硬的回過頭,僵硬的看著他,僵硬的伸出手指指向站在樹枝上正要搭窩的臉盆大傢伙,僵硬的道:「你……怎麼看護的?我周身一米內這玩意屍骨不存曉得不?」
輝看到那臉盆大的傢伙,再看他一臉快暈過去的神情,渾身雞皮疙瘩搓著手臂,終於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忍不住捧腹大笑,手掌用力拍了他一下:「啊哈……楓,你居然……你居然還怕這種小東西啊?!哈啊……堂堂眾神界的觀察者,放眼整個虛空……哦,除去冥界外幾乎是站在虛空頂點的傢伙,居然怕這種小傢伙——我以為你已經克服了?」
雲諾星順著那一巴掌坐到了地上,渾身都在哆嗦:「腿軟了……走不動了……那玩意……臉盆那麼大……」
輝噗的一聲笑得更厲害了:「眾神界上某妖族的蛛王可是有百萬里那麼大隻哦,你要真說體積還能給揪一個更大的出來。」
一想到那玩意雲諾星就差點暈過去。
半晌後,雲諾星趴在輝的背上,渾身還在哆嗦,還在指引他走正確的道路,忍不住碎碎念:「臉盆那麼大……碰到了……碰到了……我距離昏過去只差頭皮屑的距離……」
頭上頂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