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達成了某種協議的混沌概念體有過多次接觸也說不定——一整個『種族』一整個世界,只憑一次接觸就能毫不猶豫的走上這條對秩序最大的『叛逆』之路,我覺得不太可能。」
「不過,這都是幾十個紀元前的事情了,現在也難以追查,我們自己完全不了解那個時代的事,與其猜測,不如去問問景韻和燧風他們。」
輝聽了一陣悵然:最初的根源啊,關於冥界的這碼破事……同時涉及到秩序·起源天神與混沌·混沌概念體的事,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一樣複雜到讓人頭大。
「墊腳石啊墊腳石,正確的路徑,不是由誰引導什麼的……」輝念叨著剛剛冥界那人說的話,越是咀嚼這段話,就越是……呃,有點頭大,頭昏腦漲,前因後果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光聽這一句話像是在聽謎語一樣,天知道丫們到底在說什麼。
「瘋人瘋語,但也可能確實是在指什麼事,畢竟他們為了自己所走的道路做出了選擇,他們知道一些什麼,事關大元界,事關秩序,事關混沌。」雲諾星念叨著,走上前伸手輕觸那枚灰白色的水滴結晶,正要把它從雕像上拿下來,結晶忽然釋放出一股微弱的能量,讓他與輝都一驚,臉色齊刷刷一變。
雲諾星一個跟斗從雕像上蹦了下來,剛站穩以為又觸發了某些不得了的事情正要防禦的時候,結果只是看到那枚水滴釋放著微弱的起源能量,慢慢升上半空,閃爍了一下,化作一道光芒沖天而起,驟然消失不見,與前面所見的十幾個水滴結晶完全一樣。
「欸?不是已經在上位面了嗎?怎麼這東西還會跑?這不是用來打開上位面屏障的鑰匙麼?」輝看著結晶消失在半空都愣住了。
雲諾星目光從虛空中追尋,但是它跑得太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在虛空中:「它所前往的地方是……上位面中心。」
「輝,有些事情也許還沒結束呢……」
輝臉頰跳了一下:「那啥,咱能半途而廢麼?」
雲諾星瞥了他一眼,這傢伙慫了,也是,以他們遇上起源破事與混沌破事的經驗來看,事兒如果是環環相扣的話,越到後面就會越離譜越嚴重,事態愈發高級,這會兒他們已經與冥界幹了一仗,如果還有接下來的事……怕不是要正面面對起源天神或者混沌概念體啊!
「很明顯,我們得過去一趟,也許涉及到這片虛空地域的存在以及……唔,一些事。」
輝臉色發綠:「我不太想去……」
「請你莫要學我被嚇到肝兒顫的語氣來說話。」雲諾星對他翻了個白眼,伸手拽著他的手臂就往外走:「走了走了,堂堂中階元始,別在這裡矯情。」
「咚——」
輝剛想反抗一下,這座側殿內忽然響起一道沉悶的聲音,像是敲木魚的聲音,非常大,緊接著,整個側殿一下子變得完全黑暗起來,就好像瞬間沉入了虛無之中,只剩下他們二人因為身
纏能量所以還有光芒閃爍,是這裡唯一能辨認的東西。
忽如其來的場景切換讓雲諾星與輝都被嚇了一跳,輝臉色愈發翠綠的同時下意識的就掏出了十幾二十面守護者之盾,一甩手均勻分散在四面八方,雲諾星摸出墟冥劍,起源能量與湮滅能量沸騰,就差二話不說一發起源·混沌把這裡鬧翻天了。
微弱的光芒從背後傳來,勉強照亮了這塊純粹的黑暗之地,雲諾星與輝對視一眼,都小心翼翼的轉過身,黑暗中發出亮光的是那一座雕像,那一座纏繞著起源能量的雕像,雕像內的能量正在翻湧,匯聚在中心處,好一會兒後凝聚成一道灰白的光芒驟然射出,一下子越過他們二人,指向了遙遠的身後,像是在虛空中指引一個方向。
「虛空坐標。」雲諾星瞪著涌動起源能量的雙眼,摸清楚了那道光芒的含義:「指向上位面中心一個地方……有了大概方向,剩下的只要過去尋找就行了。」
光芒在照射出去一分鐘後才慢慢熄滅,雲諾星與輝都放鬆了一些,原以為場景會就此變回原樣,然而,剛沉寂下去的起源能量再一次的閃爍匯聚起來,在一陣能量的嗡鳴聲中,雕像仿佛抽乾了能量一樣化為灰燼消散,剩下的起源能量全數匯聚起來,在眼前凝聚成一道身影,一個個子老高,穿著戰袍的青年男子:他們見過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