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這個女孩不太愛聽話,甚至有些調皮,夜裡有事沒事一聲不吭就會往外跑。
「我...出去走走,可以嗎?」女孩輕聲哀請道。
「早去早回,我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帶你,學校里都是像你一樣的怪物,遇到他們對你這種傻逼到極致的人沒有任何好處。」葉清把被窩一掀,但眼睛依舊冷冷地盯著女孩的背影。
「謝謝。」女孩點點頭,順手帶上了門。
「如果你和她一樣的話,或許我的命運也會再來一次。」葉清輕輕地囈語著,面對著重回黑暗的房間,說給自己聽。
娜塔莎其實很不想出來,她還依稀記得,那個滿月的夜裡,她在那片空曠的草地上翩翩起舞的時候,有幾位長得很好看的,身材苗條的女孩來為她捧場,她心裡別提有多麼高興,女孩們用充滿欣喜讚賞的閃閃發光眼光看著她飛舞,她也因為有她們的關注而舞得更加專注,專注到最後居然忘記了她們的存在,等到她回過神,一舞完畢,女孩們早已不見,瑩瑩的草地留下陰森的幾塊白骨,顱骨的笑容,就像女孩們那般天真,娜塔莎驟然覺得自己胃裡如翻江倒海般痙攣,她的嘴角還殘留著一抹香草與血腥味相結合的異味,是的,她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只是沒想到又來得怎麼快,飢餓如同最殘酷的極刑,即使是再能忍受毒癮的人,面對著危及生命的事情時,依然會喪失理智。
她說想過是不是不要再跳了,可是不行,舞蹈似乎是她的生命,沒有跳舞的她好像會變成一條離開水的魚兒,她只能一個人跳著屬於自己的舞了,因為每一位企圖看舞的人,都有可能會死去,除了...那個人...
娜塔莎還記得,那個滿臉迷茫,全身上下都慫到不可挑剔的男生,他就那樣傻傻地看著她跳了一整夜的舞蹈,居然也不感到睏倦,娜塔莎很想讓他快點走,因為他也極有可能成為犧牲品,結果,沒有...那天夜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切都平靜度過,她感到不可思議,她一直在想,自己那怪物般的行為,如果讓葉清,那位收購了她生命的女人知道的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活下去,可是自從那晚之後,她出來不再為了跳舞,只是想要看看那位白痴般的男生還會不會繼續在操場傻傻地等著她來跳舞。
「喂,這麼晚了,你私自出來,真的好嗎?死亡就在離你三步之遙的地方,而我已經站在了這裡,難道你不歡迎嗎?」
沒有錯,那天夜裡,那幾位女孩失蹤,或者說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就是那個聲音,把她喚醒。
月色之下,那個小男孩就那樣靜靜地盯著地上的白骨微笑,似乎一點也不為她們感到一絲絲的可憐,相反的,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嘲諷,小男孩的半邊臉被猙獰的鱗片包被,如同多稜鏡般折射著月光灑下的銀輝,他那極具日本兒童風氣的皮卡路髮型,與他那成熟到有點老練,仿佛能看盡一切的深意眼睛,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小男孩在朝她微笑,那多麼熟悉的笑容,仿佛就在昨天,就在那被綠茵盛草包被的宮殿前。
「是你,帶我來到這裡,遠離故鄉的人。」娜塔莎坐在蘭科中學北部靠近教工宿舍的一片人工草地上,輕輕地依靠著背後的那顆榕樹,默默地回想著與那位小男孩的言語。
「是的,你很高興嗎?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我幫你實現了,是不是該感謝我一下呢?」小男孩饒有深意地笑道。
「我只是想要和別人在一起,但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傷害別人,我的願望實現了,但我的夢魘還是沒有做到。」娜塔莎哀傷地看著地上的皚皚白骨,風吹過的那一刻磨起了骨紗,仿佛她們已然成仙,只是在祈求著有人能夠把她們留在世間唯一的遺物埋起來,「我...還是不適合去實現我的願望,因為我的願望帶來的是死亡。」
「那麼,就讓這片死亡繼續延續,讓你的願望繼續實現,反正你高於他們之上,你把他們當朋友,他們不一定就不會把你當敵人,所以...吃掉...」小男孩幽幽地說。
「那你告訴我,我在這裡還有什麼意義。」娜塔莎淡淡地說。
「當然,你來到這裡一點也不是巧合,你有你的作用的時候,自然會離開某地前往彼方,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命運,你只要記得這點,好好活下去就足夠,別的事情,你不需要關心太多,反正你有需要,神
綠色的旋律/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