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喚走後就再也沒回來的跡象,還有一些人則被本事高強的莫名仇家找上門,打的死去活來的。
於是,苠園似乎成了一個私下聚會和遠離是非的避風港。
當然響應的後遺症是,
自從他們來做客後,我家前後門也多了一些看起來明顯不象小販的小販,因為照他們那個心不在焉的叫賣法,不出幾天就要被餓死了,本來永王府上還想光明正大的派幾個人來站崗,以「保護」相關人身財產安全,卻被牛比烘烘的李酒鬼,借著酒勁給趕出去。
在我看來,這位老先生牙好胃口很好身體怪棒,根本不用人專門保護,天天喝酒吟唱歡蹦亂跳的,除了偶爾要擔心他,會喝高掉進池塘生病外,基本沒有什麼可以讓人當心的。
歷史上他也是養生有方長壽著稱,若不是老來所託非人,報國不成,卻變成亂黨,惹了一屁股官司,受到沉重的打擊,從監獄裡出來後,這位老先生七老八十的還不死心,居然想去投奔李光弼,結果身體撐不住,病死在路上,全靠大書法家的同族李陽冰,給他交代後事。
既然現在送上門來了,就不妨礙我以友人和主人的身份,介入他毫無節制和濫行的生活,著手從日常飲食幫助他調養身體的計劃。
在這個混亂的背景下,也掩護了我正在進行一些事情,比如將一些平時敏感的人和事物,藉機送進城來。
「狂笑一聲 長嘆一聲
快活一生 悲哀一生
誰與我生死與共」
醉醺醺的歌聲還在繼續,只是那位李酒鬼唱到最後一句,那群遊俠兒齊和一聲,只是在「誰與我生死與共」最後一句時,震耳欲聾的吼聲中,很有點的悲傖和寂落的黯然。
我輕輕嘆了口氣,這位老先生大概也明白了一些東西了。不然也不會刻意買醉避世到我這裡來。
「城東門外玄妙觀」
斬首隊的聯絡人,李觀魚蹲在我一旁,眼睛瞪著水裡的青鯉,打扮的就想個常見的遊俠,說了個地名。
這是個要點,就貼著東門城牆而立,需要的時候可以就近奪門,掩護城中最近的突出路線。
要說在這麼一座大城裡藏住幾百號人,說不容易又很容易,江陵是永王的眼皮底下,位他效力的耳目眾多,任何一點的武裝,都會受到關注,再說是人就有需要,就要吃喝拉撒,積累起來就是可觀的線索,當初許多試圖潛伏進成都的人,就栽在這上頭,時間一長就會引起相關的注意。
說容易是,他們是合法途徑名正言順的進來的,我已經委託了一家叫做大同會的武館,當任苠園護院,當然所有憑照在官府有登注,在南方也聲名在外的存在了有些年頭,屬於那些江南商人商業網絡外圍中的一環,唯一與現實不同的只是相關人員被換了一遍而已,這就是金錢和商業的力量。
「目標呢」我頭也沒有回,繼續問道。
「大概已經過了畫屏峰」,借著上次的夜闖事件的影響,我終於勸動寧凝秘密出城暫避一時,她現在已經改換行裝,由小紅線陪著,藏在一艘北上的商船里。當然名義上她的替身還在城中,只是受驚過度而臥病不起,無法會客。
因為,自那天晚上全城混亂之後,永王的監控力量大為削弱,線索就一直追查到了那位副都督家的竇小姐,雖然寧凝聽到這個猜測,很難以置信,又很有點意料中的悲傷。
追究背後的原因,卻涉及到女人的意氣之爭,兩個年齡相近,同樣是風華絕代,名聲在外的女子,一個是擁有眾多的入幕之賓,一個卻是周旋在男人中,左右逢源,卻不得輕易沾手,基於男人的劣根性,輕易得手的東西不會太珍惜,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再加上這個女人背後巨大的家產位後盾。
因此,哪怕她很年輕就守寡,並沒有使她掉價,反而因為繼承的財富,和善於經營的手腕,顯得更具有吸引力,讓苠園成為一個賓客嬴門的所在。
另一方面,卻實在看不過一個寡婦,比官家的大小姐似乎還要吃香一些。哪怕她似乎擁有更大的權勢和影響力,不妨礙那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把它當作一個生命中征服的記錄,成為背後相互攀比的一個重要談資。
等她明白這一切,已經晚了,這是為早
第二百九十八章 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