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蹄鐵這東西。
好不容易從相遇同逃有些陝西腔的士兵口中打聽出現在的年號是天寶十三年,卻是心中大喊救命,怎麼跑到這個倒霉的年代,趕上安史之亂的開端了,看摸樣正是皇帝都丟掉首都跑路的時節。
不過命還是要逃的,殺氣騰騰的敵軍可追的緊緊,隨這些無頭蒼蠅且走且逃,再次逃到一個山坳前方無路,卻發現裡面已積了有數百名潰軍。顯然也是走投無路的。
好容易有個停歇的空,不由我狠狠的喘了幾口大氣,不顧周圍異樣各色的目光,正想把這件該死的服裝給扯下來,卻後面有人跟跑近來,高聲大喊「不好,賊兵又來了」,喊殺聲又起,全場騷動,大多數憤怒目光都匯在他身上,似乎還可以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不會吧,難道追兵跟著自己這件服裝來的嗎,我暗暗叫苦道,眼角卻瞟到,已經開始有人在尋找藏身之處,有人在往臉殺抹血堆土準備裝死。
突然靈機一動,轉身抓起一竿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的骯髒旗子,向外衝去振臂大喝「弟兄們跟我上啊,他們沒幾個人啦」,頓時一片靜默,然後轟的一聲呼喝的湧上來,我抹了把冷汗,果然有用,這些古代當兵的真傻的可以,走投無路之下居然也有幾個傻瓜跟著衝上來了,有人帶頭自然有人附從,接著是一大群,然後我讓過狂衝上前的士兵,越跑越慢,看著前方混戰做一團撕殺呼喝,準備一見不妙就開溜,卻發現出路被堵做一團,不想追過來的敵兵真的不多,轉眼就被一擁而上的唐兵拉扯下馬來收拾了,待到我想繞過他們溜出去,卻發現一群面色不善的圍了過來,我正響求饒說,我不是有意的。「團頭,我等該如何去往請示下」……
打掃戰場,收颳走一切可以使用的事物,再按自報的軍階分派下去,。連幾匹戰馬也在我的建議下馱上一些輕傷的。然後我這股人,仗著人海戰術又收拾幾小股追兵,又憑藉偽裝和假死等手段,運氣好的避過一些大隊人馬,結果被士兵共推真正頭目,走到那裡都有跟了一大票人,甩也甩不掉,(因為現在我的官銜最大,古代冷兵器時代將領在精神上和指揮的作用遠比現代重要的多)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一路上不斷有人見了來投奔,匯集了約有千人,其中還有抬著擔架的,攙扶的傷兵,我本想乘機溜走的打算也越是不可能,那些早期先遇著的那幾位,更是以親兵自居,寸步不離的。偏偏又碰不到官銜比我大的(據說是因為高級一點的軍官都死的差不多了,他們腦袋可以領到更多賞錢。)可以一推了之,偶一些身份不夠想奪權,也輕易被我占優勢的追隨者給鎮壓下去。
無奈之下,為了我自身安全著想,只好想辦法用自己是現代人,看書看來的那點的常識,把這支散兵重新組織起來,分派兵器甲馬,還設立了救護搬運傷者的小隊,至少可以免的敵人追上來敗的太快,自己想逃也來不及。大家精神面貌尚好,只是餓的慌,我也有了新的打算,要是如果遇到將來的官府,這支力量應該也可以換一個不錯的身份。
(很久以後,我問起當年亂軍中,為何選擇追隨我的時候,得到的回答讓我啼笑皆非,「因為老大您實在英明神武,混在一堆抽雲慘澹的殘敗亂軍之中實在太顯目了,兄弟們都為生路渺茫無望一般頹喪之時,您老卻是最不見緊張甚至有些輕鬆。」聽的我無語半響,我那時可是還沒弄清楚狀況啊)
而先前分道揚鑣的其他有命折返回來的散兵們又帶來了不好的消息,各個方向都出現了叛軍的蹤跡,北上的到了渭水,才發現渭水渡口船都被叛軍的游騎給燒了,南逃的也撞上安軍大隊人馬,往東回去的傻瓜更是一個都沒回來。更加堅定了大家跟隨我的決心
(史載:四方都有敵蹤,唯公遠避之,眾乃敬)。
而我之所以決定西去,卻是因為歷史中皇帝也是往西跑。
不想他們向西漫無目的走了半天,除了肚子越來越餓,敵兵沒碰上半個,卻在金城縣覓食的時候,好不好的撞上了護衛那位玄宗皇帝西逃的羽林軍後隊,自然一道口詔就被收遍去保衛皇帝,想躲也躲不了,我權被當做右玉鈴衛下京畿道華州新平中府從六品下果毅都尉(這是一個下屬替我報上的,其實我連新平這地方在那裡都不知道),
但是,接恰的軍官也並不在乎,只念了一句「哦,是哥舒元帥的舊部嗎」我也連連稱是
第一章歷史的逆流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