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祿,正拉了十幾輛堆滿各種質材捲軸和莎草紙書籍的大車招搖過市,一路上還不斷有人湊上來攀住車沿,用手中沾著血肉和可疑污漬的文牘案卷,換取幾枚到幾十玫的小銀餅,心滿意足的離開。
不多時,白多祿就不得不要尋找新的大車和牲畜,他對自己的收穫和任務進度還算滿意,畢竟是歷史悠久的古代海陸名城,城中抄掠出來的底蘊和積澱,不是一般城市可比的。
他也注意這個聚集在少女身邊的人群,不由有些驚訝道
「他們在做什麼。。」
「購買戰鬥用的護身符而已。。」
「什麼護身符這麼靈驗。。」
白多祿更加驚奇了。
雖然他是景教教師,但不妨礙他這些隨軍義從的了解和接觸,這些前海賊里的信仰千奇百怪,甚至還有原始拜物的存在,但是什麼東西能夠讓他們擁有一致的崇拜。
「這可是來自那位,無傷者身上的護符啊。。。」
為他駕車的那名嚮導,有些得意的從脖子上扯出一個線系的小包。
「據說他是個神奇的存在,無論身處何方,只要一開始戰鬥,就會莫名其妙的受傷」
「但是如果將他身上取下的事物,卻有相當靈驗的效果。。」
「據說帶了以後,可以吸走身上的霉氣和厄運啊。。。在戰鬥中也不那麼容易被遠程武器和流矢傷到啊」
突然城市另一端歡呼起來,林深河終於受傷了,抱著被碎石打倒而血淋淋的腦袋被放在過人高大盾上,被運送出來。旁邊圓滾滾的大胖子摸著臉上塵灰,連聲道辛苦了。
隨後是象響應這個徵兆一般,一座靠近城牆的高大建築,終於抵不過火焰的吞噬,轟然朝著守衛者們倒下,飛濺的磚瓦碎石想驟雨一般,頓時打破了他們的腦袋,並將守衛的防線淹沒在塵土和菸灰中。
像是被刺激的野獸一般,嗷嗷嗷大叫起來,如狼似虎的猛撲進塵煙中,在能見度很低的情況下打爛站,顯然是這些海賊的專長
這一刻,安拉放佛已經不再庇佑它的子民和信徒,那些蜂擁而上的海賊,很快就衝破混亂的防線,
在他們絕望而麻木的眼神中,手起刀落,隨即一個身披長衫大袍的抵抗者,被滿地狼藉血肉滑倒,面巾也不見了,露出的是一張阿拉比亞民族女子特有的圓臉,這讓正想補刀的海賊不由一愣,卻慘叫了起來,女人從下擺里掏出的小刀,插在他的大腿上。
這卻激起這名海賊的凶性,用腳踩在手臂上,一把虎撲扯著女人的雙肩拖起來,撕拉猛然往下重重一扯,在悽厲尖叫中猛然搖盪起來,飽滿的胸部和溝壑深陷的小腹,頓時附近的海賊注意全集中過來,然後他們眼睛都變成了野獸一樣的血紅。
女人的慘叫聲,象吹響了此起彼伏的號交一般,很快在並不算寬敞的城樓上蔓延開來,其中還夾雜著一些少年人的哀號。
海邊搭建起來的臨時棧橋上,
一名正在拉纜繩的奴工,豁然轉過頭來,眼中蓄滿了淚水,卻又在新羅籍的監工鞭笞降臨之前,猛然扭過頭去,讓噴涌的淚水滴落在腳下泥灘里。
雖然鬍子鬚髮就結成一團的潦倒,掩蓋了他的大部分表情,但是讓這些個頭矮小貌不驚人卻心狠手辣的異族監工發現,又是一番是非,甚至可能讓他和的同伴,遠離這次機會。
在他身後不遠處,是大批等待上船的俘虜人口。
負責點驗的士兵,正在按著人頭象填鴨一樣,用塞食和塗抹豬油進行甄別,不時有***吐特吐,或是跪在地上痛苦流涕懺悔不已,或是反抗激烈的被套著脖子被拖出來。
前者被趕上販奴者的小船,然後出外海集中到前往信奉***教為主的阿克蘇姆王國的崑崙舶上去。後者則被一刀砍掉腦袋,將身體插在木桿上,在海風中象飄搖的旗幟一樣,排滿整個海岸。
只有女人和小孩得意倖免,不過前者也不過是更有價值的貨物而已,由於他們對那些海上長期漂泊的漢子來說跑,還有大用途的緣故,暫時不會被處理掉。
而那些孩童,則由南海巡檢司的隨船代表就地收買,然後運送到北天竺地理相對封閉的茶毗陀三國,由那裡的前進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