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也是不可避免的,
精緻而錚亮的鑾兜、護頸,疊肩,鐵袖套,鐵裙蔽膝,從頭到腳武裝到牙齒的連身披掛,如鋼鐵隊列一般的森嚴,如行雲流水一般展示著精湛馬背上的技藝,比如一箭將獵物的眼鏡射成對穿,或是玩著用槍尖相互挑取對方盔纓的危險纏鬥遊戲。
當人有些人不免要失望的,因為展示出來的,都是一些傳統的戰技,雖然唐軍也展現了他們令人敬畏的重型投射武器,但最讓人感興趣的,那種使用起來聲如雷鳴,讓大片敵人骨肉糜爛的武器,並沒有出現在軍隊競技的序列中。
重頭戲是列國各族健兒的競技大比,優勝者將得到榮譽和足夠豐厚的獎賞。
同時為了確保大唐治下長治久安,將從這些列國國主諸侯王公麾下,挑選表現出眾的子弟,組成全新的拓揭軍,以維護地區的穩定和和睦,調節紛爭,平靖地方,簡稱維和部隊。
來自陀拔斯單(泰伯里斯坦)的代表安息人瑪格,騎馬亦步亦趨在在人群中,一身箭壺長弓短刀褐袍裘帽的獵裝行頭看起來毫不起眼。
他正在與並駕齊驅總管行台下的某名官員進行會談。
除了拜火教護長和安息王孫親衛隊長之外,他還有多個身份,比如大唐樞密院邊傍行人司河外總目官,兵科房別遣中侯,禮部祠部司下薩寶府司正。
因此與其說是會談,不如說是某種程度的匯報工作和提出要求。
「兩千五百件甲,其中八百件明光全幅,通過海路運輸。。」
「王上正在海西之地的德拉姆,招募健兒組建德拉米重步兵。。」
「陀拔斯單來投奔的人太多,武備嚴重不足。。許多義兵只能用削尖的稍杆,進行巡邏。。」
「如果能湊全一萬騎,那就是大食國東北數道的局勢,也能撬動地球來。。」
「不過合格的將佐就嚴重不足了。。」
「你可以從義從和番軍中挑選,已經有一批從天竺調換回來的,吐火羅哪兒也可以想些法子。。。」
「吐火羅北部和中部各藩現在被大月氏都督府限定不准相互侵攻暴掠,只要有錢撒下去,三五千自帶弓馬的控弦,輕易聚散而來。。」
「錢不是問題,可薩人願意出資,還可以當地土產貨物做擔保。。。只要打下幾個富邑,兵馬錢糧就解決了。。。」
「總府大人經營了那麼多年,目前堪用的就是你們這兩路,現在哈希姆那一路已經南下活動了,北邊就全靠你們在攪亂局勢了。。」
「如果大唐能夠成功入主掌控外域,將來分藩定國,你們至少也是元勛功臣或是一城一地之主啊。。」
。。。。。。。。。。。。。。。
伊比利亞半島,幽暗的帳篷里堆滿了用莎草紙和羊皮書寫而成的捲軸,
對法蘭克人來說,管理後勤和確保糧食輸送的通道,這是一個繁瑣而缺少功勞和收益的差事,但是這幾名僱傭護衛為名的賽里斯顧問,還是給予了羅蘭相當的幫助和驚喜。
比如將法蘭克人粗放而混亂的後勤補給,變成可以體現在羊皮紙上的基本數據,或是通過雇用熟悉當地的巴斯克人來治理擊退那些零星的抵抗和騷擾,或是整理羅蘭直屬軍隊的營務,讓他們在氣候環境帶來的疾病面前,儘可能的減少非戰鬥損失。
在那些顧問的建議下,他甚至通過下屬建立起一個臨時的戰利品和物資交易市場,然後利用自己的職權和內部消息,從中大肆獲益。
對年輕的羅蘭來說,他並不缺少參與戰鬥的熱忱,卻更在乎是否能通過戰時的整合,提高自己在家族軍隊中的凝聚和服從性,畢竟,作為未來的布列塔尼亞侯爵的繼承人,他並不想和大多數法蘭克領主一樣,因為世代文盲和缺少教養,把大多數事物都委託給那些教士和商人,而自己只要單純的享受戰鬥和擄掠的樂趣。而是學習拜占庭人那樣在自己領地內建立起更有效率也更加文明的統治。
但是傳統的力量是巨大的,野蠻和愚昧沒有足夠的外力介入下,也不是那麼容易摒棄的,更別說他只是布列塔尼侯爵的繼承人而已。
但他在這裡看到了一些希望,
加泰隆尼亞,由腓尼基人最早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