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臣子。
人家宋朝就是靠武將自立起家的,對武人的防範之新不是一天兩天,一個岳家軍,一個「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搶掠」的口號,軍事天才政治遲鈍的岳飛大神,光憑這個,就是把軍隊私人化和收買人心,這兩大忌諱都給犯上了。
更別說想把前任國家領導人徽欽二帝請回來紜紜,怎麼能讓現任國家領導人趙構同志吃的好睡的香呢。對提拔重用你的新領導不領情,卻老想著要迎回老領導威脅新領導的位置,這從政治立場上來說,不是白眼狼是什麼,宗澤、韓世宗之流就是明白這一點,才保持了沉默,偏偏岳大神就是不明白。
迎回二帝,這種主張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亂喊的,要是那些憤青文人和口是心非的大臣們也就算了,偏偏是一個手握大部分軍隊,享有崇高威望,有實力也有可能性說到做到的軍人集團領袖。羅織「莫須有」的罪名把你弄死,再讓兒孫給你的後代平反繼續賣命,算是相當客氣了。
所以歷史蕭何到老了就要晚節不保,學人惡霸去大肆強占民田,郭子儀要走到哪裡收禮到哪裡,討了多達十幾個院子的女人。一個立了大功,卻潔身自好得無欲無求的人,放到哪裡都很難讓人放心。
手握重兵,又收買民心,簡直就是專權與謀逆的前兆,真的忠君愛國,要收買也應該收買朝中的大人們,而不是那些無知小民。要麼是政治不成熟,要麼是心懷異志。
烏海城,聆聽著貼近城牆下的廝殺聲,十幾座被焚毀城壘的煙柱,在葦盪中經久不散。
達扎路恭的輕輕的嘆了口氣,眼角有些濕潤,又有些悲哀,為了這場戰爭吐蕃人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將來或許還要繼續付出更多的代價。
他已經得到伏遠城陷沒的消息,所謂的計劃跟不上形勢的變化,祁連山下出現的,讓計劃中以伏遠城為中心的拉鋸戰,變得毫無意義,
於是,繼被馬向拋棄過一次後,伏遠城再次被達扎路恭被拋棄了,道理很簡單,伏遠城的的地勢過於平坦和寬闊,寬闊到足夠唐人合圍起來,整好以暇進行攻城的充足準備。
而烏海城的複雜水澤地形,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唐人所憑據的火器,一旦消耗的差不多,唐人的攻勢也不得不放緩下來,畢竟是千里迢迢從低地送上來的,所需的人力物力的代價,不會小的。
和伏遠城一起被拋棄,還有退守城中的青海僅存吐蕃臣民百姓大部,忠於吐蕃的殘餘青海部和泥婆羅軍為首的蕃軍,共計近十萬人,他知道這些沒有退路的人,一定會戰鬥到最後,因為他們還在期盼著達扎路恭率領的精銳奇兵,會在最關鍵的時刻殺出來,給萬惡的唐虜致命一擊。
現在他們最後的價值,就是把唐人的兵馬拖在伏遠城一天,無法及時援應攻略烏海城的唐軍,吐蕃掩有青海,復興重振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和唐人的會商也很不順利,唐人沒有刻意羞辱吐蕃的使者,卻提出苛刻無比的條件,去吐蕃國號,恢復蘇毗、象雄等王號,分別向唐稱臣納貢,宣布禁絕苯教,每一條,都赤果果的蘊含著要將吐蕃亡國滅種的惡意。
他必須在這裡重樹一個奇蹟,大非川上的奇蹟,讓噩耗連連中沉淪的吐蕃軍民振奮,讓唐人願意坐下來和談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