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討伐軍後,卻發現他們已經在接近刺夷城的地方,成功和來自北方山脈另一端泰伯里地區的叛軍合流,
這些來自庫爾德部族戰士和泰伯里的山地步兵,以及少量德米赫重步兵構成的混編部隊,幾乎將伊朗高原北部邊緣,變成了一片廢墟,並從當地的波斯遺民中,裹挾了大量的青壯年,變成一股短時間內難以撲滅的心腹之患。
另一方面作為前總督卡塔赫的降敵,在深陷戰火中的內沙布爾地區,則是帶來另一個巨大打擊,在官員和民眾心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這片地區可是卡塔赫重點經營過,作為對抗賽里斯人最終防線的前沿。
這種恐慌的情緒和火苗,很容易就因為一些自發的偶然事件,一下子就演變成某種歇斯底里的清算和猜疑浪潮。於是一時間許多有身份的地方人士和官吏,以及地方軍隊裡的頭目被告發和逮捕,他們及其他們的家人,充斥在各座城市的監獄裡而人滿為患。
「這就是你要的結果麼。。」
行軍宿營的大帳中,滿身披掛的皇太子麥海迪,毫無風度的將短杖馬鞭,摔在自己的首席顧問臉上,任由血紅色迸裂開來。
更多人的跪倒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的聆聽這自己恩主的訓示。
自身的王朝重臣,前呼羅珊全權總督卡塔赫的背叛和投敵。對於回到內沙布爾就轉而忙於清剿四竄的賽里斯游騎的麥海迪及其麾下軍隊,也是幾乎是當頭一棒的挫折和打擊。
對於這位前呼羅珊總督,他一直有著一種複雜的心裡情節,從某些方面說,他並不喜歡這位政治手腕更勝於軍事才能的總督,卻不得不在一些事務上倚重他,還要時不時予以的限制和壓制。畢竟他只是皇太子,而還不是哈里發,有巨大的權限,卻沒有足夠肆意的資本。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不介意收服這個一個充滿波斯商人和官僚世家背景的助力,雖然他天然上與圍繞在麥海迪身邊的傳統派和土地貴族勢力。有著種種的矛盾和分歧。任何上位者都應該有足夠的能力,調和部下的矛盾和派系,以達到效率上的均衡。
但是在情勢危急之下,他就必須有所取捨,摒棄已經背負著過錯的失敗者,以獲得對自己幫助更大的一方,但是顯然現在卡塔赫的叛離。讓他嘗到了自釀的苦果。
不僅僅是因為卡塔赫出身的胡奈特家族,是王朝高層中出身東波斯地區,屈指可數最具有影響力和代表性的權貴氏族之一,同樣因為他曾經作為呼羅珊全權總督這個身份。
要知道新興不過數十年的阿拔斯王朝,還是一個年輕的帝國,哈里發治下光是地方總督以及相似權利和地位的權貴,就有數十位。但是能夠獲得全權總督這個職銜和權利的,開國以來也不過十幾個。同時在世的就更少了。
這也是僅次於,統領王朝一半或是三分之一軍隊大埃米爾的軍事要職。而且相比只能在軍隊中發揮影響力的大埃米爾,全權總督在地方的民政、宗教、司法、稅收方面擁有更大的權限和發言權。
在特定的戰爭時期。光是全權管轄的範圍,甚至超過了某些宮廷大臣的領域,因此能夠獲得此位置的,基本不是至親的王族成員,也是叱吒一方的傳奇人物,卡塔赫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已經被罷黜,但是他的叛離,對內憂外患的阿拔斯王朝來說,並不亞於失去大片土地或是軍隊的損害,比如人心和信仰上崩潰的開端,那些意志不夠堅定或是保佑投機心裡的當地人士,一個可以效法的理由和榜樣。
又比如他的舉薦人,主持巴格達城的首席大臣哈立德,幾乎是當場再度昏厥過去,當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恐怕,我們已經永遠失去了呼羅珊。。」
「其實。。。」
跪伏在地上,不敢搽試臉上流淌的血線,首席顧問突然再次開口道。
「未嘗不是至高對殿下的又一次恩賜。。」
「如果我們策劃得力的話,力挽狂瀾的英名,再次回到您的掌握之中」
麥海迪重重哼了一聲,還是揮手讓他們站起來說話,畢竟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還要繼續依靠這些人。
按照首席的分析,雖然卡塔赫的背叛,讓王朝的權威和聲望都受到損失,但對麥海迪極其追隨者來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