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之野。。」
「重新開拓,重新建設,用耕戰之世,來磨礪和淘汰掉不合時宜的存在,保持他們的血性和鬥志。。。」
「從外族手裡爭奪發展的空間和世代的前程,總比被局限在國中已經固化的體制內,按部就班的和那些官僚苟營爭利,最終同化成其中一員的結果,好上百倍不是。」
「用這些新征服的土地戶口作為舞台和藍圖,規劃和展現心中報復和理想,豈不快意美哉。
「因此,我想奏請朝廷分制安西南、北兩道,以安諸新征定歸化之州縣,大行國中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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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由於天氣漸涼,天子議政朝會的場所,再次從相對陰涼濕潤的大內太極宮武德殿,移到了地勢較高的北內大明宮紫寰殿,當然,隨之移動的還有長安成立的政治中心。
隨著登聞鼓一聲聲的敲響,寬闊的龍首道上再次涌動著的青蘭朱紫的袍服顏色,隨著最後一道禁鞭的抽響,乏善可陳的每天例行奏事也開始了。
真正的軍國大事,在只有宰相和樞密列席的內朝或者政事堂樞密院兩班聯席會議上,就可以先通氣做出決定,大朝上主要是對已經確定大概基調的決定,進行例行的程序,或是一些較為瑣碎,卻需要拿出來討論試水風向的日常事務,
今天,兵部尚兼樞密副使梁宰,再次乞骸骨被付準的日子,對於這位乾元初年開始,就做了兵部尚一作十二年的資深樞密來說,告老的規格也是比照同中門下三品的宰相,來優裕賜還的。這也意味著。有一位歷經三朝的元輔,徹底退出政治舞台。
這麼一位兼領兵部庶要的樞密副使出缺,按照乾元朝沿襲下來的慣例。也意味著要選用一位節鎮都督之類的外藩重臣來接任之。但相對有力的候選人手,卻又好幾位,因此少不得在朝堂上觀議一下風向。
「大食國使臣叩闕,以國告稱。梁開府赴邊啟畔,致兩**民死傷無數,千里流離失所。。。」
一名中年的官員高舉勿板,大聲出列道,卻是門下省左拾遺蘇建。
由於現在並不是什麼臣藩貢使朝拜的正旦大朝時間。他的話語頓時在朝班裡引得一片交頭接耳,不過他們更關心的是這個話題。
「大食國又有使臣來京師了麼。。」
這些年自從天下安定,四夷九邊威孚,前來朝貢的藩使幾乎年年都有新面孔到讓人已經麻木不仁了。
不過這批大食人略有不同,自從前批使團中有好些重要成員不守本分,涉嫌刺察天朝軍國機要,而被羈押嚴審,餘下勒令其閉門反省形同軟禁後。朝會上就基本看不到這些充滿異域風情的大食人了。
「通政司。。」
看到了有爭論起來變成一片扯皮的口水戰。天子小白有些不耐煩的轉而對階下臣班第四列道
「臣在。。」
「西域可曾有兵禍災荒的奏聞。。」
隨著通政司運行職能的完善,也漸漸承當起部分風聞地方的作用,不過與御史台下轄的各道都察院不同,它是通過五房判事的戶科房,來進行一些統計為名的調查。
「回陛下,安西北庭各路。已經連四年奏得豐產,歷年聚得歸化戶口數十萬之眾。期間唯突厥別種生亂爾。。」
對包括天子在內的朝會上大多數人來說,大食國雖然是一個數千里大國。但距離實在太遙遠了,因此多數時候,反而沒有切膚的存在感。反而是自開國以來就屢為邊關之患的突厥什麼的,更關心一些。
「那嶺西行台又是怎麼說。。」
「樞府大人猶言在先,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別像通談判和過外交欺詐,就能得到。。」
「著御史台、禮部平派員往嶺西核實。。。」
同樣的結果,也送到了南內,南內另一位仍然在世的上皇天子,也隨著身體狀況的欠佳,而越少越少出現在例行場合露面,而逐漸失去了存在感,只有某些三朝老臣子因為病喪或是告老,而成為公告傍築上的新聞時,當年某些人和事,才會被重新提起。
「天子真是聖明之主啊
小規模的茶會上,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臣,感嘆道。
第七百三十一章 征起適遇風雲會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