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來,每年只能忍受秋高馬肥的外族,時不時南下擄掠子女財貨的打穀草,而在自己中原地區被動的打防禦戰,直到檀淵之盟改為每年固定交納歲幣後才減少了敵國的大規模擄掠行為,然後因此被後世有良心的發明家,吹噓為鐵血大宋對外戰爭勝多敗少,雄邁漢唐。
除非我們的敵人可以放棄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上的巴格達,作為王朝首都的特殊政治經濟地位,和國家層面上的政治象徵意義,但這就和北宋貪戀汴梁作為水運樞紐之便利繁華的同時,屢屢在備邊的威脅下,多次考慮遷都八關鎖鑰的洛陽,卻屢屢無果一樣,這種牽涉極大的決心不是那麼容易下的。
而如果他們願意發兵主動進攻,想奪回山外據點扭轉攻守之勢的話,依靠山口的地勢險要和唐軍善於築壘,守戰的傳統,肯定會給他們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以較少的兵力和代價而讓敵人不斷的失血,那是更加求之不得的事情。
因此,我打可以坐下來稍微可慮一些如何建立基層行政機構和分封土地。確保唐人及其附庸的後裔在這些土地上千秋萬代的延續下去的事情了。
然後抽出手來。組織起足夠以唐兵為骨幹的低強度治安部隊,在扎格羅斯山脈以東那些還未建立有效管制的地區進行肅清作戰,收取青年女子和財物作為贖免稅,根據當地情況制定賦稅和徭役,募集足夠的青壯分段修繕道路和橋樑,恢復驛站和商棧的使用情況,進一步鞏固南方新開闢的沿海商路。
隨著對胡澤斯坦山外地區的攻略和肅清,一直滿載著財貨、特產和牲畜的龐大隊伍已經出發前往蘇薩城了,不久之後,東波斯灣沿岸到天竺沿海的唐人殖民據點。都將迎來一大筆採購項目,這也算是對他們配合性陸地攻略的回報和甜頭。
在我接見外臣的獅首大殿裡,已經是人聲鼎沸,屬於特定身份才能參與的。高端層次的大宗物產的交易和項目競投活動,正在召開中,碩大的看板上,不斷更新和標識上各種大宗商品和項目所需的最新牌價。
這也是我的新發明,用占領區內可以預計的某座城市稅收,或是村鎮產出,礦山收益等,作為交易標的和擔保物,進行城建和公共設施的投標募集。
通過犧牲部分未來的預期收益,借用那些已經相對穩定的占領區內的財力和物力。來替軍隊完成一些大型項目的投入和運營,雖然是很粗糙的借雞生蛋,但至少可以節省本軍的直接付出,避免部隊因為過多參與非戰鬥任務,而削弱戰鬥力和士氣。
在國內搞這種東西,固然有鼓勵資本投機,坑害本國百姓的嫌疑和副作用,但是用在這新征服的外域就毫無心理壓力的,畢竟從某種程度上說,維繫所有交易的根本基石和信用基礎。是建立在於西征軍的強大武力上。
只要大唐的軍事存在不被削弱的太厲害,前期透支的信用和資本,總有機會收本回來,但是要是唐人失敗了那就代表的全面血本無歸,但是在足夠利益的誘使和驅動下。能夠看到其中風險和陷阱的只是極少數人,而且就算他們也別想獨善其身。聰明的話會拿出一定投入作為表態,避免成為新統治者眼中,某些不合時宜的個別存在。
比如那位前呼羅珊總督卡塔赫,或是河中布哈拉的前統治者後裔——胡馬拉家族成員,而在偏殿的大廳里,當十緡、五緡、兩緡的大金寶、小金寶,當足緡、五百文、二百文的大銀寶、當百的小銀寶,和當五十、二十文的元寶(白銅錢),當十、五錢的泰興通寶和足文小錢(青銅錢),以及舊式的開元通寶等大小錢樣。被按照數十枚的規格,裝在絲綢的展示盒裡。
對照錢幣有主要在市場上流通,大食的第納爾(金幣)、迪爾汗(銀幣);大秦的諾米斯瑪(72分之一磅大金幣),索里都斯(金幣),特米雷(小金幣),努繆姆(青銅錢);古波斯的王頭幣(皇帝金)、達里克金(幣)、王座銀(大幣)和行省銀(小幣);希臘化的德拉克馬金(幣),馬其頓銀(幣)、五方天竺的文字金銀餅,還有索格狄亞那(河中),巴克特里亞(吐火羅)的一些地方行政權發行過的錢幣。
眾多專業人員,正在進行專心至致的成色分析和稱量,然後估算出基本的兌換價值和熔鑄火耗,記錄成冊將成為日後眾多商棧、集市、貿易據點和大規模交易認證的官方標準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