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不和諧因素,諸如明顯沒見過這場合土包子,喝高上頭見多了宮中穿梭蝶舞的花花草草實在可愛,不免酒酣耳熱,猥褻老頭、變態大叔情節發作,得意忘形伸出毛爪爪、鹹豬手招惹的嚶聲驚語,一腳揣踢到太液池裡去摸魚找蝦親熱反省。
「梁大人,可找著你了」高力士身邊的使喚小黃門,滿頭大汗找過來,低聲道「陛下傳喚」
「怎得了」快步走到一邊
「南沼、吐蕃還有那些西番諸國的來使,以請教之名,特貢上一些奇物,聖上素曉大人通外番事,招以賞鑒之」
說話間,就領進正朝的偏殿,禮部和鴻臚寺的幾位官員滿頭汗水的,趕忙迎了上來寒暄了幾句,如蒙大赦的告罪而退。
就見,各國使節呈送的禮物在偏殿柱廊里排了老長。種類繁多,琳琅滿目的讓我生出世界各國的文物大盜們,在開展覽會的錯覺。不由嘆為觀止,這就是作為世界超級大國經濟文化先進的上流效應。再想想千年後的敦煌。
國富民強領先世界,自然有人把自己的文物盜了來送到你家,一旦落後,就算沒有外來的文化強盜,也會有無數敗家子爭先恐後的把自家的東西往外面盜賣,古今皆如是,卻不是什麼文物保護法乃至一相情願的呼籲可以真正禁絕得了。
其間種類之繁,直看的我一陣狂喜,唐人還真不識貨啊,居然把這些東西當作不明來歷物品,另類處置了,難怪那些禮部的傢伙要著急了。
一路過來,那小黃門的三言兩語,已明白的了原委。原來作為作為天朝大國迎賓之所,禮部和鴻臚寺本都有專人負責這些事務的,但時逢國亂,朝廷舊臣多散失棄走,新補進的能力是有,但見歷不足,面對這種情形,就未免有些無措了。於是,中書省的某人想起了還有個自稱西域回來的,於是我莫名其妙加了個禮部司藩郎中的頭銜,拉來救急。
見了我來,一干內朝大臣,尾隨附翼了過來。
但作為觀眾,當然最多的還是,一起從長安跑路過來的,外番諸國的長駐使節,雖然現下因為戰亂流離,多數已落魄,只能靠朝廷接濟供養,不少人在我手下辦的譯文館,靠教授番文,編譯外籍書典來打工混飯吃的,但在這種場合,高冠博帶方巾尖帽的打扮打扮,拉出來充充門面還是可以的。當然,一定情況下,也是很好的托兒。
我順手,就抓起銀盆中,一把各色混雜的金餅子,在指間嘩啦跌落敲擊的叮噹聲中,讚嘆起來
「這有什麼希奇麼」果然自有人開口詢道
我瞧了他一眼,這是不是算朝廷給安排的托
「這個金餅(金幣)刻的是安息古國君大流士二世的頭像,距今千年了,據古安息之法,金為御用,只有安息王庭才能以金鑄幣,地方諸貴有踐越者夷族」
「那個頭像是古亞述國之主,阿克索斯二世,意為太陽之子」
「哦」頓得一片點頭稱是,也不曉得明白不,任我真真假假的信口開河就是,
「這隻盆子,亦是大有來歷的,盆上刻的是泰西溫泉關之戰,斯巴達人數百之兵,力拒御駕親征的安息王數萬大軍,死戰不退直至最後一人的傳奇」。
「斯巴達」又是一片嘆然,當然也不乏淡然冷眼,旁做靜觀的。
「斯巴達乃泰西之地,奔撒羅泥西亞諸國聯盟之一小國,然舉國皆兵,以征戰為生計,好勇力,輕藝文,男女皆習鬥技,幼兒7歲皆入軍營,鞭棍刑教,餐冰臥雪,逐野自生,12成少兵,20為出戰,30為婚,尚母健而生良兒,殘弱者棄,以戰烈死為榮。雖國小然威赫四方,時有安息國盛勢大,而屢屢侵攻泰西,多仗為之戰。」
「那不是窮兵黷武之國」
「是啊,國忘戰必危,好戰易亡,斯巴達傳國不過數百年,就被別族所並」
我又轉到另一面銀盤上的刻紋,摩挲了起來。
「這是馬拉松戰役,為紀念對安息之戰」
「泰西諸國,素以剛健為美,以柔弱為恥,好以競技之賽,選拔勇士,謂之奧林匹克」。
「這是七百年前,西域大月氏果貴霜王朝的造物」
「哦」
「西域車師崛起,大月氏西遷,攻滅北天竺箕
第一百六十五章 莫名其妙的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