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錢財放著發霉的人。既然手上有錢又有人,自然搞起了圈錢的營生。努力向這數錢數到手抽筋的遠大目標,繼續進發。
除了一些可以滋息的房屋田畝等不動產,其他都給我通過趙胖子的門路變了現。用做收買現成店鋪產業人手的本錢,特別是那些失勢者被抄家者及其關係人等,原經營的別產,往往為了變現,或者脫身以極低,甚至近乎白送的價錢脫手,而這種官兼的私產,往往牽連到一些干係的,只有我這種相當背景的人才敢要。
為我經辦的人,原本也是長安牙人中行家裡手,同曉行情且,而且相當賣死力,徹底秉承了少花錢多辦事的原則,想在新主家面前做出個成就來,儘是檢可壓的極便宜的買,低調的避開了官面行情中諸多名目,巧無聲息的讓許多商家一夜之間,就悄悄換了主人。
明里暗裡的,一氣就收買的了各種行當的營生大約幾十處,包括酒坊,漆園、車馬行、客店、酒肆、行貨棧、雜貨鋪等雜七雜八的什麼的都有。加上新開的,現在也有一番氣象。
再次輕聲提醒道「主子,他們都到了」
「恩,他們?」
我這才想起今天該發月獎了,放下手中的踏出門去,早侯在外面的這些男女老少足有上百號人,對眼下的身份好象很是心滿意足的模樣。中氣十足的齊聲恭順無比的跪下來「見過主子」「主子安好」。
他們均是在饑寒困頓中我招募來的,各方面至少也有一技所長的人,有些還做過流民的頭目,卻也心甘情願的賣身做了我的家奴。這些快餓死再救回來的人,不但廉價,而且忠誠相對比較可靠。
當初以賑濟的名目,為軍中優先招收有手藝的人,充為匠營。不管之前曾經是廚子、匠人、腳商、織工還是醫士,專長越多的越從先。我也假公濟私,在裡面選一些公主府將來要用的人。
於是除了大多數編入軍中外,其餘能夠再脫穎而出的佼佼者,都感激涕淋的以極卑微的代價簽下賣身契,日後便算是我梁府的家人了,所以我門下一下集齊了流民中最好的匠業人才。
我本是抱著乘人之危揀點便宜的想法,不過還是被他們過分的熱情的給嚇了一跳,就象那部無哩頭電影《唐伯虎點秋香》的演的一樣,個個拼命展示自己的才學技藝,為了一個公主府家奴的身份爭破了頭。
害我生出些錯覺,以為又回到我那年代,ibm、微軟什麼高等人才招聘現場了。
本想為家裡的幾個女性,找幾個管事和一些奴僕,結果比較來比較去,發現這些人一個個都很有些用處,我乾脆各種行當、職業、專長的都來,一氣選了好幾百人。
因此既有善做糕點的師傳,也是有巧手的裁縫,還有會釀酒製糖的善園藝廚房的等等。加上那些便宜而來的田畝莊園,基本就一個可以自給自足的小農經濟圈了。
雖然當初許多人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帶養著這麼多人,還自己掏腰包,給他們發點薪餉,搞的象那麼回事。
現在他們便是我賺錢大計的基礎,用他們經營了許多商肆店鋪,什麼酒樓、成衣店,煤廠等等,第一批開業的都是些投入少,見效快,容易迅速圈錢的東西。
首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學那些架空小說的例子,從最原始的暖氣爐子開始做,冬天快到了,工藝簡單而周期也短上手容易,適合人力手工大量生產。光鼓搗這個鐵皮蒸汽暖爐就賣了好些個。然後是配套蜂窩煤加工,……這樣就有一個好的開始。
什麼賺錢來錢快就做什麼,又有我官面上身份罩著,結果磕磕碰碰的也鋪出這老大一個攤子,加上營建采邑先期準備的事情,人手就一下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袁衍也是個老帳房了,三十多年的歲月在他身上留下過多的痕跡,很有些老氣橫秋的。手中托個個堆滿紅封的盤子,站在那位年輕的主子的身後,看著這眼下的局面,不有感慨萬千,想起那碗永遠也無法忘卻,卻始終說不清楚了什麼滋味的雜湯。感受著身上妥帖整齊的袍子,每個見到的,多要客氣的喚上一聲,不由有些夢囈的感受。
當初人夾人的從京城一路跑出來,只跟這人群走,昏昏噩噩也不曉得過挨過多少天,只喝了許多水,早就前肚皮貼後脊樑了。卻實在找不到什麼東西可以吃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