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劍合一,徹底擺脫此無上神器的反噬。不過,即便是虛幻境的修為,怕是也不能完全將絕仙劍的威力施展出來,這絕仙劍里藏了太多秘密,此今都無人將其參透。」
「秘密?虛幻境修為都不能完全將其威力施展,到底是它是一把怎麼劍呢?」秦兮然喃喃自語。
「它是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一把神器,用於正途,可斬妖驅魔,救天下蒼生於水火,落於別有用心之人手中,它便是一把嗜血利器,陷天下於萬劫不復之地。」
秦兮然唏噓不已,看向一淳的目光再半點鄙夷與不屑,欠了欠身,拱手恭敬道:「多謝前輩教導。」
一淳擺了擺頭道:「無需多禮,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況且,這些事,即便我不告訴你,將來你自然也會知曉。好了,你將那小子扶起來。」
秦兮然依言將風平扶起,一淳走到他身前,目光忽地一凜,暗道,果然是個奇才,我這一身的修為傳給你,也算是後繼有人,只望你能儘早將我畢生真元紫雲煉化吸引,成就無上太虛,也不枉費我一番苦心。說罷,他心神一動,右手虛空一指,一道精純紫芒從指尖迸射而出,須臾頭頂的空間如翻滾的烏雲,發出耀眼的紫芒,洞內洞外似有無窮無盡氣流往那烏雲集結而去。
天地似乎都已變色,不過半盞茶的光景,那洞頂終於形成一片連綿不盡的紫雲, 延伸到洞裡最深處。他右手朝風平一揮,輕喝了聲:「去。」
頓時,天旋地轉,狂風大作,雷鳴電閃,虛空仿佛被撕裂般,浩瀚無邊的氣流源源不斷地自那紫雲迸發而來,以雷霆之勢睥睨世間,她只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仿佛置身於那浩淼的天際,無底的深淵,瞬間迷失自我,意識如一縷孤魂在無窮無盡的黑暗裡遊蕩。
「小心,快閃開。」一淳低喝一聲,單手憑空一引,將秦兮然帶了出來,幾乎同時幾道雄渾氣流凝成五條光柱直直打入風平的體內,形成五道彩光鎖鏈將風平與紫雲聯為一體,紫雲中蘊含的真元沿著五道彩光鎖鏈接連不斷地滲入風平體內,頓時風平狂嘯一聲,整個身子如同被撐脹得要爆裂開來般撕心裂肺的痛,他的神志片刻清醒過來,不停地嚎叫著。秦兮然的心神一陣激盪,差點跌坐到地上,輕咬著下唇,心痛地望著那痛苦中扭曲變形的臉。此時她已明白,一淳不僅要救他,還要將他一身的修為盡數傳給他,只是這種堪比幽冥黑火焚燒血骨筋脈的痛苦,他如何能承受。他的心神會不會徹底崩潰,最終無法壓制那渾厚的力量,導致爆體而亡。想到這,她不禁隱隱擔擾起來。
隨著真元連綿不絕地湧入風平的體內,那紫雲慢慢萎縮,漸漸稀薄,黯淡下來。一淳猛烈咳嗽著,身形緩緩消瘦下去,眉宇間竄出一股濃郁的黑氣,慢慢擴散,他的神志也被蠶食掉一部分,暗淡的雙目迅即爬出一道可怖、暴戾的氣息,他大喝一聲:「收。」
頓時,那最後宛如拳頭般大小的紫雲倏地鑽入他的指尖,消失不見,五彩鎖鏈瞬間湮滅,失去了牽引的風平身子一軟便要倒下去,從那一淳身上所發生的驚人聚變中清醒過來的秦兮然一個縱身過去,將風平抱入懷裡。直到接觸到那滾燙的肌膚,她緊懸的心才緩緩落地,重重吁了口氣,轉頭對一淳道:「前輩,他不會有事吧?」
一淳虛弱地笑了笑道:「他是我嫡傳的弟子,我自然不會讓他有事。不過----」他神色一變,嚴肅道:「不過,我的一身修為已去**,剩下的只能暫時克制罡煞血祭,眼下趁我還沒喪失神志,你帶著他從這山洞逃出去。」說罷,他抬手一指,轟一聲巨響,紫芒所到之處,石裂塵散後,一道直直往下的洞口露了出來。
「前輩,跟我們一起走吧。」她扶起風平轉過頭去。
一淳暗淡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欣慰,搖了搖頭苦笑道:「罡煞血祭入體,我神志便會全失,到時形同軀殼走肉跟死人又有什麼分別。更何況我自小在三思宗長大,這兒早已是我的家,我的根在這裡,又如何走得了。你們快走吧。」
秦兮然哽咽道:「前輩。」
一淳闔眼擺手道:「去吧,快去吧。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秦兮然猛地點頭,揮淚決然而去。
「師父,弟子有愧,今日便在此了結了自己,免得宗門受牽連。」
一淳愴然一笑,對著頭頂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