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氣血似有不足,近日是否受過傷。」
風平正欲開口,一旁的納蘭雪搶先贊道:「大師慧眼,他確實受過傷。」
南蒼一驚,關切道:「可曾好些?」
風平忙道:「師父不用擔心,弟子已經沒事了。「
南蒼臉色稍緩,點了點頭,又似想起什麼,面色突地一沉,怒道:「誰這麼大膽子,敢傷我徒兒?」
秦兮然快步走到南蒼身側,低頭耳語了幾句。南蒼輕哼了聲,不再言語。
無塵朝風平招了招手,輕聲道:「你且附耳過來。」
風平心下疑惑,猶豫片刻,還是低頭附身過去。
無塵輕聲道:「最近幾年可感覺身體有什麼不適之處?」
風平搖了搖頭,想起幾年前這老和尚對自己說的些莫名奇妙的話。
無塵又道:「你我有緣,我不妨明白告訴你,幾年前在破廟中見你時,我便察覺你眉宇間有股戾氣,如今這股戾氣較比幾年前更濃郁了些。貧僧實在擔心,你若不早日尋得克制,消除之法,恐怕會-------」
風平臉色刷白,身形猛然一顫,哆嗦道:「大師可有法子救我?」
無塵想起幾年前在破廟試著驅除他的戾氣,最終也只能暫時壓制,根本沒法根除。如今這孩子一身的戾氣盛過幾年前不知多少倍,又豈是外力所能驅除得掉的。只得無奈地搖頭,又似想起了什麼,提醒道:「也許心結也會引發戾氣滋生,久而久之凝結成魅勢不散。若是如此,貧僧勸你,摒除心結,且不可執迷不悟,越陷越深。」
說罷,無塵又看了眼風平,心中疑惑道,若是心結所致,為何眼瞳會有時隱時現的紫芒閃動,難道並非戾氣所引起。當下也猜不緣由,只得搖頭不再言語。
南蒼見風平的臉色不太好看,以為是受傷未愈的關係,心中擔擾,起身走到復雲身邊,側頭低聲說了些話,復雲看了眼風平點了點頭。南蒼朝秦兮然抬了抬手,秦兮然跟了過來,二人又耳語了幾句,秦兮然點頭,徑直向風平走去。
納蘭雪看在眼裡一時不明緣由,當下也不好說什麼,只是心中疑惑風平何時與無塵認識?無塵又同他說了什麼?為什麼,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風平的臉色更難看了?到底他還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想到此,她失落、惱怒更勝憂慮,隱隱覺得風平內心深處有一道溝壑,隔絕所有人徹底的靠近,當然也包話自己。這是她所不能承受的。
秦兮然近身時看了眼他,忙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只覺心口陣陣抽痛。忙扶住他便往樓上走。輕緩的腳步聲似在一個幽閉的空間裡迴蕩,風平只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暗黑無光的孤寂,神志漸漸被黑暗吞噬。
通明看著風平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連那李光鶴的目光也不知為何頗為複雜地落風平身上。
古千贊道,「這孩子年紀輕輕便已是上幻境七段的修為,同輩弟子中怕少有人能及,當真了得。」
南蒼難掩心中歡喜,面露得意之色。
復雲不置可否,抿了口茶,朝無了、古千二人道:「三思宗前日派人傳信,表明了立場,既是如此,我們只需剿殺魔頭一淳便可,切不可牽連無辜。兩位師兄以為如何?」
無了大喜,點了點頭,道:「復雲師兄慈悲為懷,心繫天下蒼生,當真乃我等楷模。」
古千亦點頭附合。
復雲擺手笑道:「無了大師謬讚。我愧不敢當。」
無了大師與古千相視而笑,輕點了下頭,各自輕抿了口茶。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無關緊要的閒話,與眾人一起進了飯食後,找了間偏房,商討剿殺一淳具體事宜,直至亥時才散去。
夜色朦朦,一道黑影從天際掠過,落到一間客房的屋頂上。
窗戶半開著,床榻上躺著的人雙眼緊閉,眉頭微顫著。秦兮然守在床邊,輕輕地為他擦汗,那人睡得並不安穩,不時夢囈幾句,秦兮然沒聽清,附過身去,那人突然伸出手一把將她抱入懷裡。她羞惱不已,正欲開口,卻見那人依然緊閉著雙眼,分明是無意識的舉動,只得苦笑著欲掙脫出去,卻聽到他近乎帶著哭腔的哀求聲:「別離開我,師姐別離開我。」
她心頭一暖,身子一軟,又倒進他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