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上,相互梳理著羽毛。
「好羨慕它們。我若是一隻鳥兒該多好呀。」古嫣傷感道。
「妹妹,不要灰心。若是有緣,總會相見的。」蒙面女子伸出手來,輕輕拍了下古嫣的後背。
古嫣猛地旋過身來,氣呼呼道:「又是有緣相見,爺爺這麼說。你也這麼說,可是四年多了,到底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蒙面女子淡淡一笑,嘴角彎起一道淺淺的酒窩,「女兒家家的,也不嫌害臊。」
「堂姐,你還取笑人家。哼,不理你了。」古嫣俏臉一紅,嬌羞難掩,慌忙轉過身去,背對著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走到古嫣身後,想了想,又是一笑,忽地抱住她,柔聲勸道:「好妹妹,別不理我呀。你生氣,打我,罵我,姐姐都認了,便是罰我,只要你高興,姐姐也絕無怨言。」
「什麼懲罰都可以?」古嫣掙脫出蒙面女子的懷抱,旋過身來,望著她,碧綠深若潭水的眸子熠熠奪目。
蒙面女子想了想,一咬牙橫下心來,低聲道:「好吧。」
古嫣靈珠一轉,很快有了主意,神秘一笑,又故作鎮定道:「我們去取沙漏,放在前廳。沙漏滴完的同時,走進事世肆的人若是男子,你就對他說喜歡他。」
蒙面眉頭一緊,正聲道:「嫣兒,過份了。天下的男子皆薄情。你,你是要將我往火坑裡推嗎?」
古嫣卻是絲毫不俱,輕蔑道:「不過是說句我喜歡你,又不是真讓你嫁給他。適才說過的話,轉眼便不認了,哼,還以為堂姐是個重信守諾之人,看來是我錯看你了。這就收拾包袱,離去就是,省得惹得堂姐不高興。」說完便要離去。
蒙面女子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和顏悅色道:「好妹妹,我錯了,快別生氣了。姐姐答應你便是。」
「當真?」
蒙面女點頭。
古嫣狐疑道:「不反悔?」
「絕不反悔。」
古嫣燦然大笑:「那我們走吧,堂姐。」
正午的驕陽正懸當空,街市顯得有些冷清,行人並不太多。世事肆的客人也少得可憐。古嫣坐在進門右側,桌沿邊觸手可及的是杯才沏好的熱茶,此時徐徐冒著熱氣。正中是沙漏,已滴下了些許細沙。
今日說書的是位白須老先生,說的是不久前正道各派人士在三思涯大戰大魔頭一淳的故事。老先生年歲雖高,身子卻很硬朗,說起話來中氣十足,擲地有聲,偶爾還會聲情並茂地小評一番,敘述的技巧也使得整個故事跌宕起伏,撩人心弦,卻又不覺浮誇。坐下人雖不多,但個個都聽得出神,就連呼吸也顯得格外地小心與沉重。
「這一淳也算是個人物。」有人嘆道。
「只是為何會死在一個不出名的後輩手裡?」另一桌有人回應道。
「這後輩什麼來頭?」
「聽說是玄虛門弟子,好像叫風平。對,就叫風平。」
「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一個中年矮胖子摸著頭,遲疑道。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同名同姓有什麼好奇怪的。」最先說話的那人瞟了眼矮胖子不屑道。
「天下四大派之一的三思宗經此一役,元氣大傷。怕是再難與其它三大派齊名並驅了。」有一老者撫著鬍鬚嘆道。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沙漏如水,時光漸逝。驕陽緩緩西沉,將一道纖細的影子射進屋裡。隨著一聲嬌媚的輕笑,一白衣女子踏步而入。眾人紛紛回頭,屏住了呼吸。只見那女子細若柳枝的玉手輕輕一搭,落到矮胖子的肩上,胖子身子劇烈一顫,呼吸猛地一頓。
「我美嗎?」白衣女子低下頭看他,媚眼流轉若秋水划過肌膚。
矮胖子兩眼直瞪瞪地,痴傻了會兒,才小雞啄米似地拼命點頭,連話也說不利索,「美,美。真,真美。」
白衣女子盈盈輕笑,身形一轉,衣帶飛舞間,又已落到那老者的身邊坐下。撫了下老者的鬍鬚,妖媚如花,「我美嗎?」
老者稍顯彎曲的脊背猛地一挺,老臉煞白,支吾道:「無,無,無人能及也。」
古嫣自小由爺爺帶大,四處漂泊,閱人無數,雖無娘親細心教導,但也懂得禮義廉恥。當下見這白女子如此放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