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臉的東西,活膩了。看劍。」
「哎呀,你這是要謀殺未來親夫啊。」
「你,你-------」納蘭雪既羞又惱,渾身真哆嗦。握劍的手亦顫抖得厲害。那長發男子見機,欺身上前,一把抱住納蘭雪的腰際,直往自己懷裡送去。納蘭雪身子一顫,揮劍砍了過來,那長發男子粲然一笑,依依不捨地放開手,退開身去。
「這片刻間短暫的溫存真叫人戀戀不捨啊。手掌間還有淡淡的香味,真好聞。」那人迷醉般地將手掌放在鼻端聞了起來。
「你,你------」納蘭雪氣極亂了方寸,眼裡已溢滿淚水。
「納蘭師妹。」阮傑驚呼了聲,凌空急踏數步。
「你的對手是我,往那逃。」
掙脫出來的鐵奴追上前去,卻不想半空橫衝殺出一中年大漢來,擋住他的去吧。
「你是誰,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輩。」鐵奴喝道。
那人輕笑了聲,道:「我乃大祭師真傳弟子,那務虔。你又是誰?」
「七聖門護法鐵奴,現在逃走還來得及。」
「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一戰便知。接我一錘。」
「阮師兄。」
「納蘭師妹,對不起,我來晚了。」阮傑羞愧道。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你我師兄妹兩人聯手殺了這齷齪小人。以報我今日受辱之仇。」納蘭雪眸中寒光一閃,咬牙切齒道。
「好。」
「哦,兩對一,可真夠不要臉的。虧你還是什麼名門正派。狗屁。」
阮傑稍作遲疑,納蘭雪忙喝道:「呸,對付你這種無恥小人,還有什麼道義可言。殺了你便是為這世間除去一害。還不知你殘害過多少良家女子?今日舊賬,新賬一併算。」
阮傑這才堅定地點了點頭,兩人側眸互看了眼。往前大步跨了去。
「這-----慢-----慢,適才不過是與這位姑娘開個玩笑。」那長發男子連連擺手後退。
「你不是有玄龜御嗎?還會有怕的時候?」納蘭雪揶揄道。
那長發男子卻不這般想,玄龜御雖強卻是與施術者自身修為息息相關,修為越高,玄龜御的防禦之力越強。眼下,這阮傑的修為在他之上,身旁還有修為並不遜色於自己的納蘭雪並肩作戰,自己雙拳難敵四手。毫無勝算可言,想到此,他再不遲疑轉身便逃。卻不想,阮傑早已洞悉先機,快先一步截去了他的退路。
「你,你們----」長發男子面露恐懼之色,怯生生盯著阮傑的同時還得分神小心戒備身後納蘭雪的偷襲,東張西望間已然亂了方寸,早沒了先前那般得意,跋扈的氣焰。
「聖主,聖主救我。」長發男子絕望之際,竟大聲呼救起來。
不遠處的銀髮女子聞聲,眉頭一緊,欲退身去救,卻不想被風平死死地纏住,脫不開身來,再看黑長老、鐵奴等人皆是棋逢對手,打得天昏地暗,分身無術。只得大聲回道:「我等有心救你,卻是無分身之力,你好自為之吧。」
眼看最後一絲生還的希望也破滅了,這長發男子反倒沒了先前那般膽怯,越發冷靜起來,掃了眼一前一後對自己成夾擊之勢的兩人,心一橫,周身的青紫光芒陡然騰起,片刻便盛了極致,是生是死,全在一博,拼勁全力突破這兩人中實力較弱的納蘭雪的封鎖,想必還有一絲生機。
「納蘭師妹小心。」阮傑大喝了聲,疾步沖了過去。
納蘭雪笑了笑,凌厲的目光如一道突兀而致的閃電直射向長發男子:「你的意圖早被我看穿了。你是想拼勁全力打破我的封鎖,逃出生天對吧。」
「竟-----竟然被你看穿了。」長發男子已踏出的腳步滯住了,額頭的冷汗滾滾滑落,絕望地笑了笑,心灰意冷道:「終於----終於走到盡頭了。」
須臾,焦急的阮傑趕了過來,順手制住了毫無反抗之力的長髮男子,這才向納蘭雪道:「師妹真是秀外慧中,如此短的功夫便意識了他的意圖,還想到了克制之法。」
納蘭雪莞爾一笑,道:「師兄,你說什麼呢?我雖是識破了這人的意圖卻並未想到應對之法,適才他若全力衝擊,我必然無力招架。」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