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只是那時候我昏迷不醒……」秦昕想到自己光潔溜溜,人事不醒的樣子,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蘇心怡就不高興的打斷道:「我早跟你說過,以後你就叫我心怡,記住了嗎,什麼姑娘不姑娘的?聽著彆扭,再瞎叫,本公主可真的要生氣了。」
「那個……好吧,多謝心怡姑……我這一個月來一直昏迷不醒,渾渾噩噩的,倒真是有勞了,現在我已經可以自己吃東西,就讓我自己吃吧。」秦昕說完話,似有意似無意的看了兩個婢女一眼,有些無奈的說道。
「那不行,我餵都餵慣了,你不讓我喂,我心裡反而覺得有些不舒服,嘻嘻……你要是不讓我給你喂,那我就不給你衣服穿,看咱倆誰耗得過誰?」蘇心怡舀了一勺湯,輕吹了兩口,然後似笑非笑的柔聲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嫌她倆太礙眼?你不好意思啊?」
說完話,她將湯勺放回碗裡,對著兩個婢女輕輕一擺手,兩個婢女會意的輕笑出聲,然後拿著秦昕的衣服抿嘴笑著出去了。
「唉,把衣服留下呀。」秦昕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等兩個婢女走後,只得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意思啊,心怡只是想餵夫君喝藥而已了,本分嘛,能有什麼意思呢?」蘇心怡媚笑道,兩個婢女不在跟前,她反而放得更開了。
秦昕心中了陣狂跳,不敢去看她,低下頭說道:「我現在感覺已經沒什麼事了,所以,這個什麼養身湯,我看不喝了也罷。」
「不喝了也罷?你知道這碗湯有多少靈藥嗎?你知道這湯熬了多久嗎?你知道你一句不喝也罷,浪費了多少人的心血嗎?」蘇心怡柳眉一翹假裝生氣的說道:「行,你不喝是吧,那我就倒去餵狗,你就永遠躺在床上別下來了。」
說完話,她假意的就要端藥出去,秦昕一聽她說的認真,怕她真的就此一走了之,只得道:「那……我喝,我喝,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蘇心怡見他服軟了,便也不再為難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拿起湯勺來舀了一勺,輕輕的吹了吹,遞到秦昕的嘴邊道:「來,乖,張嘴。」
她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哄小孩吃飯的大嫂,秦昕想笑又不敢笑,和她坐得如此之近,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只覺得她吹氣如蘭,盪人心魄,再看到她湊到眼前的絕色的姿容,心中不覺的微微一動。
不過好在蘇心怡這一次似乎並沒有使用媚術,而三首妖狼的殘魂似乎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並沒有趁機搗亂。
秦昕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盪的心情,他實在不知道蘇心怡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當真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終,一咬牙,還是怕她生氣再搞出什麼其它古怪的么蛾子出來,只好輕嘆一聲,緊皺眉頭,閉上了眼睛,然後張大嘴巴,擺好了姿勢等她餵藥。
可是姿勢擺好後,等了半晌卻並沒有動靜,嘴裡面並沒有湯藥入口,他只好將緊閉的雙眼眯成一條縫望向蘇心怡。
蘇心怡看他這個樣子,卻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啊?不過是喝個養身湯罷了,你以為是上刑嗎?齜牙咧嘴的,有這麼難過嗎?」
秦昕見她又在取笑自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你到底餵不餵啊?」
「我就不明白了,你死都不怕,為什麼還會怕喝一碗湯藥呢?」蘇心怡一邊將湯藥餵進他嘴裡一邊說道。
湯藥入口,卻沒有絲毫的苦味,只有一絲淡淡的酸味從舌尖傳來,秦昕輕咦一聲,將藥吞咽下去道:「酸的?我不是怕喝藥,我是怕看見你。」
「怕看見我?難道我有這麼難看嗎?還是我這麼招人厭?」蘇心怡怒道。
「你不是難看,而是怕你突然又使用媚術。」秦昕見她發起怒來的小模樣可愛之極,只得用手捂著被子,趕緊閉上眼睛老實的說道。
「撲哧——」蘇心怡看了看被子,實在忍不住了,大笑了出來,媚聲道:「咯咯……你心裡若是沒鬼,又怎麼會怕我使用媚術。」
秦昕臉紅得象豬肝一樣,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緊閉雙眼,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是不是忍得很辛苦啊,要不要我幫你一下。」蘇心怡聲音反而更加柔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