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這一劍的本意,僅僅是要用劍尖點在對方的曲池穴上,讓對方手臂微麻鬆開手來,然後抽出胳膊,本就沒有當真。
可是萬萬沒想到,對方不但閃過了自己點穴的一招,還順勢一拳朝他胸口打來。
這兩天父親讓他送一件重要的物事,因為自己的大意,前幾天還差點中了小人的圈套,今天這一拳將要打到胸口的時候,他一個機靈,暗叫一了聲:「不好,中計了。」
說時遲那裡快,因為兩人離得太近,加上他根本沒料到這乞丐會武功,所以青年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拳頭已打在了胸口,他本能身子猛的向後一仰,左手運勁順勢一掌向小乞丐的胸口打去。
青年打完這一掌後連退了數步,停下腳步後他暗自驚疑不定,因為他感覺小乞丐這一掌雖然打的像模像樣,可是打在胸口軟綿綿的全沒有勁力。
他還生怕會有什麼暗勁,暗暗將丹田之氣運行一圈發現真氣並無絲毫阻礙,不禁更有些疑惑了,再看那個小乞丐已被自己的一掌擊得飛了出去落在了街邊,不醒人事了。
青年感覺自己並無異狀,再看到小乞丐的模樣,心道「壞了,這下可誤傷了好人。」連忙上前兩步想查看一下對方的傷勢。
一看有人打架,身邊的人「呼拉」一下子散開了,只是有好些遊手好閒的人站在遠處指指點點的。
「這人怎麼這樣,連個乞丐都打?」
「可能這乞丐欠他的錢吧?」
…………
青年顧不得別人的議論,剛抬腳走近兩步,想查看一下小乞丐的傷勢,就見遠處一道人影飛奔而來,他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見來人一招「流星趕月」將一個鐵尺般的武器朝著他的眉心橫掃了過來。
這一招來勢好快,青年連忙後退一步舉劍相迎,只聽得「當」的一聲鐵尺和寶劍的劍鞘碰在了一起,相交之際竟閃出了幾點火星。
秦昕知道這是來了高手,只得先將乞丐的事放在一邊,凝神應戰。
來人一招不中,不等招勢用老,將鐵尺收回幾寸跟著變橫掃為直搗,鐵尺又向青年眉心直扎過來,青年雖忙不亂,一扭腰一個斜跨步劍鞘橫移,又用手中劍擋下了對方這來勢兇猛的一招。
「乒桌球乓、噹噹噹噹……」
來人占著一招先機一口氣連攻了九招,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而且招招不離青年的眉心要害。
青年則不慌不忙見招拆招,一連退了八步,第八招接完剛剛站定,對方第九招已出,只見來人高高躍起的一招「力劈華山」,鐵尺向青年的頭臉劈來。
青年見到這一招不但沒退,反而踏前了一步,微微閃身,先躲開了鐵尺一擊,然後右手順勢「咣當」一聲,將寶劍拔出鞘來,跟著一招「迴風燕落」斜著刺向對方小腹。
來人此刻剛好身在半空,根本無處借力,而且剛才那招「力劈華山」劈的又太過猛,此時無論如何也來不及收回鐵尺擋下青年的這招「迴風燕落」,不由的心中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知道這一招「迴風燕落」若是刺得實了,自己必定是個開腔破肚的下場。
青年剛才失手傷了「小乞丐」,心中早已暗自懊惱不已,父親平時常教他「做事留三分,下手需謹慎」,剛才在那麼緊要的關頭他一掌也並未出全力,而是只用了五層的功力,就是不想傷了對方的性命。
雖不知來人的身份,但也不願再多傷人命,因此在劍尖快要接觸到對方身體的時候稍稍收了幾分的勁力,方位也偏離了幾分,只是將對方一排衣扣齊齊的劃了開來。
「好劍法。」來人落地後向後連滑出數步,等站好身形後,低頭看了看身上敞開的短褂上衣,有些遲疑不定的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洪博拳社的秦家三少爺。」
青年這時才看清對方的長相,只見對面是個清瘦的中年人,圓臉盤、小眼睛、短鬍鬚,身穿一襲緊身的黑衣,一看就是個精明之人,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他也確定了自己以前肯定沒有見過此人,見對方認出了自己不由的輕咦了一聲,微微一驚抱拳問道:「閣下何人?怎麼會認識在下,又怎麼無緣無故的攻擊在下?」
來人也重新打量了青年幾眼,見對方沒有否認才說道:「雖然我沒見過秦家的三少爺,但是能將烈風劍法中的迴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