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前說的這句話,確實很感人,保護她一輩子?說得是很好聽。可是就憑你?一個逆五行靈根資質的人,你又憑什麼來保護她一輩子?就憑你這一句大話嗎?」白盈月冷冷的說道,口氣中充滿了不屑。
「我憑什麼?我……」秦昕一時語塞,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確實沒有保護邱妙雪的資格,甚至沒有說這句話的資格。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若不是我動了惻隱之心,現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不是他,而是你了吧?」白盈月語氣冷冰,聽得秦昕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
秦昕看了眼面目依然猙獰的陸遠的屍體,想道:「她說的沒錯,剛才若不是她出手,自己恐怕早就沒命了,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資格說要保護她?」
秦昕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一種很強的失落感在心底的最深處一閃而過,一種從未有過的自卑感,讓他覺得心灰意冷。
就在這時,秦昕竟然感覺一股凌厲的殺氣,毫不掩飾的從對面的白盈月的身上流露了出來,而且這股殺氣明顯帶有威脅的意思。
秦昕本來失落無比的心境,卻被這仿佛有形的殺氣激起了鬥志,他凜然不懼的對白盈月說道:「是,你說的沒錯,我現在的確是沒有能力保護妙血,可是我可以通過努力,讓自己強大起來,遲早有一天,我會有能力保護妙雪的。」
白盈月微微一怔,她剛才明顯感覺到了秦昕消沉的意志,本想再給他施加點壓力,用自己的殺意相威脅,讓秦昕知難而退,能夠順利的答應自己的條件。
可是沒想到秦昕竟然是那種越挫越挫的性格,自己的殺意似乎還起了反作用,反而無意間激起了他的鬥志。
白盈月冷笑了兩聲說道:「遲早有一天,這一天是一年?十年?百年?還是千年?還有你的能力?就憑你的一點小聰明?一件頂階法器,還是有剛才那種古怪的光盾?
你剛才施展出來的光盾,倒是有點意思,雖然有一點洪荒之力的影子,但是氣息不純,而且實在太弱,至於你依仗的頂階靈器,也不過是一塊廢鐵而已。」
說到這裡,白盈月看似隨意的看了一眼秦昕手中的平山印。
秦昕一見白盈月的眼神,警惕心大起,剛想有所動作,卻發現手中的平山印,竟然不受控制的脫手飛了出去,而且不管他怎麼催動法力都沒有絲毫效果。
這件頂階法器明明已經滴血認過主,但此時只是被白盈月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神就無法聯繫上平山印了,仿佛這件頂階靈器一下子莫名和他切斷了聯繫一般。
平山印脫手後,滴溜溜的一個盤旋,向白衣女子飛去。
白盈月玉手一伸,輕輕拖住了飛過來的平山印,但是下一刻,她的另一隻手抬了起來,纖細的手指上突然出現了一層淡淡的紫色光芒。
她玉手一指,平山印就被這層淡紫色的光芒包裹在了其中,紫色光芒慢慢的縮小,就在紫色光芒接觸到平山印的瞬間,平山印仿佛被燒著了一樣,竟然慢慢溶解開來。
僅僅一眨眼的工夫,頂階靈器平山印就溶化成了銅汁鐵水,從白盈月的玉手間滑落在了地上。
秦昕驚的目瞪口呆,平山印可是不是什麼普通靈器,而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頂階靈器,他曾經專門試過這件頂階靈器的硬度,那可真正是刀劍驗傷,水火不浸的寶物。
這樣一件寶件,竟然就輕易的溶化化掉了?秦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可就就在平山印被溶化的瞬間,秦昕心裡突然覺得一陣說不出的煩惡,胸口一悶,喉頭一甜,接著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秦昕擦掉嘴角邊的鮮血,並沒有慌張,因為他知道這是因為平山印這件靈器被他滴血認過主後,裡面有自己的精血和神念。
而就在平山印被溶化後,其中的精血和神念也一起被溶化掉了,所以是心神受到了牽連,才吐得血。
看著平山印就這樣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秦昕心疼至極,頂階靈器,那可是三千塊低階靈石呀,很多的修士努力一輩子都賺不來三千塊低階靈石。
即使是融元期修士,雖然得到靈石的機會多了,但是除去日常修煉的開銷,想要攢夠三千塊低階靈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剛才陸遠一見秦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