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紋身顏色又加深了不少,尤其是那張臉,紅的都要滴出血來,看來分外惹眼,這幫小子不會看到這個紋身以為我是混社會的吧?
我雖然想不明白,但這事兒沒什麼好較真的,三個人互相攙扶的上了車子。這會兒才感覺到渾身疼痛,坐在別人讓的位子上忍不住哼了一聲。
「哥們,好樣的。」一個人說了這句話後,車廂里居然響起了一片掌聲,盧海洋對我舉起攥著的拳頭,我兩學著西方大陸人的樣子,對撞了一下,以示「互相鼓勵」。
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沒等我們下車,就傳遍了整個廠區,我當仁不讓的成了「全民偶像」,客車廠的幾個老混子特地來傳達室探望了我的傷情,並表達了對我的慰問,甚至還有一個小姑娘給我送來一瓶紅花油,我脫了衣服在傷處上反覆揉搓,卻覺得越來越疼。
「沒想到你還挺夠種的,雖然退役了,但這幾年兵沒白當。」老王笑道。
「都是一個廠的,總不能看他們白白被人打,我也是一時衝動,按理說那種場合下,勸架是最好的選擇。」
「沒用的,兩家是老對頭了,再說盧海洋他爸爸又是廠長,換個人或許好點,廠長的兒子他們當然更加不能放過,你怎麼會有紋身,原來在社會上混過?」
「哦,沒事紋一個覺著好看。」我騙老王道。
「這東西最好別上身,等你以後想去掉的話,那可得遭老罪了。」
晚上下班後,廠裡面最起碼有二十幾口子人說要給我慶功,開著一輛大客車我們就去了市區,連班長給我電話都沒收到,晚上回家後看到號碼趕緊回過去,只聽班長道:「你小子這些天怎麼連人影都不見了?」
「上班有點忙,找我喝酒呢?」
「別忙著快活了,記得你身上所肩負的使命。」班長叮囑道。
第二天,我特意去班長那兒把自己在那棟樓里看到的情況說了,班長想了很久才道:「如果不是你看花眼,可能有兩種情況,其一是操縱死屍的那幫人應該還惦記著你們,其二是那棟樓有大問題,我比較偏向於後者。」
「那棟樓有問題是肯定的,莫名其妙的死了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死狀恐怖,說沒問題那是騙自己,你們說,那間屋子會不會和那個巫師世界的大人物有關?」
「你們工廠,晚上有沒有人?」
「有值班的,就是和我一個科室的王老頭,你問這個幹嗎?」
「我想去一趟看看情況,這間屋子實在太奇怪了,而且夜晚本來就是很多秘密上演的時候,如果真有巫師將那裡作為自己的修煉地,他肯定不會挑白天現身的。」
班長的這個意見雖然很大膽,但確實很有道理,如果真的重視團長在酒桌上的「囑託」,那麼夜晚的暗訪顯然比白天的明察更有效果。反正這也不是我們第一次了,所以沒有人反對,說干就干。
我們五個人準備好傢夥本來想打車去廠里,不過因為廠區地處郊區,到了晚上人煙罕至,沒有司機願意去哪裡,我們只能打車到最近的區域然後下車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