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失敗,劉季會成功,只在於,劉季在作風相同的情況下,知道什麼叫做什麼不能做,什麼叫做量力而行,也知曉自身的極限在哪,會適當的認慫,也會適當的退後。
而這,才是他真正能夠成功的原因。
(其實就是不要臉,而韓非要臉。)
「的確,天下之農何其之多,就算翻掌一數也是絕對數不過來的,但就算是這樣,你似乎忽略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劉季的話語的確擲地有聲,只可惜易經卻也是不差的,你劉季休想要在其中偷換概念。
他易經會看不出來你劉季的話術嗎?
大家都是老狐狸,誰也別和誰裝純。
「這天下之大,務農者多,但務農這,卻並非全部都是農家的人,這一點,可是你的計算失誤。」伸出一根手指,直截了當的點中了其中最關鍵的部分。
劉季的面色一白,終究還是瞞不過易經嗎?
「農家是農家,農民是農民,可千萬不要混為一談,若是天下之農盡數全為農家的人,只怕那位現在在咸陽久居高位的皇帝陛下,便是第一個不會答應的人。」
「農民可以種地,可以種植,但唯獨不能全然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私人般的家的模樣。這份力量之大,之恐怖,天下間絕對沒有君王能夠坐視這樣的勢力出現。」若是天下農民皆為一家,那這份勢力的恐怖誰能夠承受的住?
縱觀華夏歷史上下五千年裡,換了一個又一個的朝代,換了一個又一個的主人,但唯獨只有農民,始終如一,始終存在,亘古不變。
所以,農家本身的意義,只是僅限於一個地方,一個組織,而不是涉及到天下所有的農民。
劉季所言,就是在偷換概念,就是在將天下之農與一家之農混淆在一起,魚目混珠,巧言善辯。
只可惜他的這點小心思在易經的面前直接暴露了出來,並且毫不猶豫的被他點了出來。
劉季訕訕的笑了笑,終究還是不開口說話了。
而朱家和司徒萬里那本來有所喜色的臉色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再度恢復到了之前的那樣惶恐不安的情緒中。
易經嗤笑一聲,劉季的舉動並沒有超出他的料想,而他的開口也只是為了進一步摧毀朱家心中的防線罷了。
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進一步的削弱他自己心中的想法,從而面臨絕望。
屆時面對易經拋出來的希望,他會去接的可能性就相當大的。
說到底,這就是有一個隱藏的很美好,甚至在這樣的重要關頭還沒有暴露的臥底的重要性。
焰靈姬笑了笑,鮮紅的裙擺拖在地面上,拂出灰塵,一步步的站在了易經的身邊。緩緩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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