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辱人者人恆辱之,我沒直接動手已經算客氣了的,」李慶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什麼特使,什麼陳家,以超凡者的眼光審之視之,這些都不過是虛妄而已,只有自己掌握的超凡力量才是真實的,「閒雜人等已經驅離,可以談正事了。」
說著,李慶拿出一堆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和五根蠟燭,「這是我來之前配置的淨源i型藥劑,點燃蠟燭,在火焰中加入適量的源質,直到燭焰變得與所加入的源質顏色相同,再把藥劑灑在燭焰上,揮發出的氣體可以很好的淨化戰鬥後留下的源質污染,」
「為了方便大家使用,也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已經把藥劑分裝到這些玻璃瓶里,一次一瓶,切忌過量。」
正如超凡者會遭受「戰時污染」,同樣,超凡者在運用超凡能力時同樣會對周遭的環境造成污染,如果只是單方面的運用,像祭月教派的超凡者引動某個法陣破壞建築,污染很快就會被自然界自我淨化,可一旦是多種源質互相碰撞,比如文化公園和柳滄大街上的混戰,其所造成的污染通過自然界自己的力量很難在短時間內實現淨化,必須施以人為手段才能在安全時間內對這些污染加以清除。
這些污染就像是一種無形的慢性毒藥,這種毒藥無形無質,普通民眾一旦過量攝入,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對於發生在城鎮內的超凡戰鬥而言,除非是已經決定放棄這座城鎮進行大規模的人口搬遷,戰後污染清除這件工作就必須做,而且是越快越好。
正是因為這一點,哪怕是聚集了不俗的超凡力量,如天都、南戈這樣的組織也不敢輕易對城鎮這樣的人口密集區域下手,無論是天都也好,還是那隱隱有叛軍之狀的南戈也罷,攻占一座死城對他們來說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而一旦不能短時間結束戰鬥,讓戰鬥變為巷戰,戰局便會向不可控的方向發展,而這對攻守的雙方來說都是不可接受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超凡者的混戰一般都是發生在野外居多,而像一些發生在城鎮內部的小規模爭鬥,出於種種考慮,勝出的一方事後一般都會打掃一番,不在現場留下任何超凡痕跡。
「你是藥劑師??」周岩看著桌上那堆小玻璃瓶,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詫異。
身為福永分部的一員,在這之前,周岩自然也做過類似的事情,稍稍感受一番,就知道這些小玻璃瓶里裝的的確都是用作淨化污染的超凡藥劑。
多才多藝的人在哪裡都很吃香,這一點,在超凡世界中也不例外,以小隊的形式互相配合戰鬥是現如今超凡世界中最受推崇的方式,也是眾所公認的效率最高的方式,某一序列的超凡者能力難免單一,多人配合,取長補短方可相得益彰,而擁有副職業的超凡者則是最受超凡小隊歡迎的對象。
副職業這個概念是在學士序列出現後才開始興起,萬象議會統掌副職業職稱評定,藥劑師,便是萬象議會所認定的副職業之一。
「無證上崗,算嗎?」李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以他現在的情況,的確可以去萬象議會申請一張入門級藥劑師證書,但可以歸可以,實際情況卻就是無證上崗。
入門級藥劑師要求超凡者能獨立調配出三種不同類別的超凡藥劑,而從入門到一級,除了調配超凡藥劑這一項硬性指標外,萬象議會下的藥劑師協會還此職稱的評定加以了其他限制。
李慶倒是有意往這方面發展,只是像萬象議會這樣的序列鮮明的非官方超凡組織,一般都只會在市一級的行政區域內開設分部,固然有例外,但平平無奇的寧浦卻顯然不在此例外之中。
「事不宜遲,各自行動吧,接下來一段時間,怕是有的忙了。」
深夜。
一片漆黑的老胡同街,忽地亮起一朵燭光。
秉燭夜遊的李慶,曲指一彈,明黃色的燭火漸漸轉為銀白色,輕風拂過,又逐漸變為了縹緲難尋的灰色。
虛源質顏色。
他負責老胡同街的淨化工作,不管是出於刺客序列對黑暗的親和還是這項工作的特殊性,選在夜裡進行無疑是比大白天拿著蠟燭在街上亂晃來得強,尤其這燭火的顏色還是如此的詭異。
瓶塞被拔出,淡紅色的藥劑灑落,灰色的燭焰先是一暗,隨即猛地竄起,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