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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和徐令宜打了個招呼,就帶著貞姐兒進了後花園的大門往韶華院去。
徐令宜和十一娘、徐嗣諭、徐嗣誡進了後花園的大門往東去。徐令宜徑直回了垂綸水榭,十一娘則先把徐嗣誡送回了麗景軒,這才回了垂綸水榭。
她一進屋,徐令宜就問:「貞姐兒怎麼了?」
十一娘一愣。
徐令宜道:「你和二嫂把貞姐兒支開了說體己話,肯定是因為這話不便讓貞姐兒聽到。可是出了什麼事?」
還挺細心的!
「沒什麼大事!」十一娘笑著把二夫人的意思說了。
徐令宜聽了笑道:「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呢!」然後拉她到內室臨窗的大炕坐下,「今天王大人過來,說想給貞姐兒做個媒人。」
「王厲王大人嗎?」
「嗯!」徐令宜點頭。
十一娘忙道,「對方是什麼人家?」
「你也認識。」徐令宜道,「是李總兵家的次子。」
那個不准納妾的李總兵家?
十一娘很是驚訝。
「李總兵曾在我手下任職,我們兩家也算是知根知底。」徐令宜沉吟道,「只是李總兵原是靠娘家起來的,我又曾隱隱聽說過他十分懼內的傳言。這件事,只怕要好好思量思量才是!」
難怪李家不納妾了!
十一娘就笑道:「反正也不急。」她把周夫人要給貞姐兒做媒的事說了,「……我們慢慢挑就是了。」
徐令宜聽了奇道:「聽你這口氣,對李家好像不怎麼滿意似的?」
「那倒也不是!」十一娘笑道,「只是覺得婆婆規矩太嚴了,做媳婦的不免拘謹。」
徐令宜徐徐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又道,「那就看看周夫人說是哪家再說吧!貞姐兒不小了,拖不得了。」
「早訂也是十二歲,晚訂也是十二歲。」十一娘笑道,「只要今年年前訂下來不就成了。心急吃不了熱湯圓。」
徐令宜笑起來。
十一娘本想問問徐嗣諭的婚事,但想到那天她們從項家回來,不管是太夫人還是徐令宜,都沒提項家的事,好像她們真的只是參加了一次家庭宴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第二天,十一娘一早就去了太夫人那裡,把擬好的宴請名單給太夫人過目。
太夫人望著項太太的名字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把單子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十一娘:「就照著這單子發帖子吧!」
十一娘應聲而去,立刻差了宋媽媽把帖子送到回事處去。
回事處的動作比她想像的還要快。
中飯後就有了回音,說帖子全都送到了。五爺那邊的小廝也來回話:「……長生班的庚長生親自來唱堂會。」然後黎媽媽送了菜單子來。到了申初,一切都準備就緒,十一娘閒下來。坐到炕上繡起那幅還沒有完工的谷風來。
雁容在一旁幫著分線,說起秦姨娘來:「讓小丫鬟過來量了您的鞋,還挑了幾個花樣子,說在家裡給您做鞋呢!」
「算了吧!」十一娘笑道,「尋常的手藝我可瞧不起。」
雁容聽了笑道:「我以前只聽說過夫人的女紅好,沒見過。今天幫您分線才知道,就這白色,就有十三種。就是我們府里針線上的,也只有三種白色,這還是講究的。您以後做針線的時候讓我在一旁服侍吧?我也跟著學學,以後出去了,也有個誇耀的。」
十一娘見她不過十三、四歲,卻突然提到「出去」,頗有些奇怪。
雁容臉色微紅:「我自幼和表哥訂了親。說好了二十歲出府的。」好像在交待什麼。
十一娘心念一轉就明白過來。望著她眉清目秀的臉,笑道:「你表哥可在府上當差?」
雁容忙道:「我表哥叫曹安,如今在庫房裡當差,給專管各府來往禮品的樊管事跑腿。」
十一娘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雁容眼底就閃過一絲竊喜。
十一娘看在眼裡,想起濱菊來,叫了竺香來問:「……知道她在幹什麼嗎?」
竺香笑道:「天天在家裡做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