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的。」他低聲道,「您如今正懷著身孕,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您就別操心了,有我和四哥呢!時候不早了,您早點歇了吧!」
十一娘咬了咬唇。
找出了扎針的小人,與裝鬼嚇唬人的質性完全不同,就是太子涉及到其中都會被廢,難怪徐令宜會大發雷建。這件事自己的確也不太符合插手!
她朝著徐氏兄弟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表明立場,誰知道冷眼冷麵的徐令宜卻突然向她解釋道:「那些東西肯定會藏在隱秘處,最好的辦法就是屋裡屋外仔細地搜查一番。可就這樣胡亂搜一通,未必能搜得出什麼來。那笑話就鬧大了。我們誰讓太夫人把易姨娘叫來問一問,看她知不知道些什麼!」
十一娘立刻明白過來。
他們雖然懷疑秦姨娘,可畢竟只是懷疑。挖地三尺搜出證據來,那是應當。搜不出證據來,卻是徐氏兄弟無能,說不定還傳出徐氏兄弟這樣做,是為洗清十一娘,栽贓嫁禍給秦姨娘的傳言來,這讓遠在樂安的徐嗣諭知道了情何以堪?而且還會打草驚蛇,說不定永遠也找不出巫咒的施術者來。
最好的辦法是從和秦姨娘交好的易姨娘那裡下手,但易姨娘又三房的人,他們兄弟出面去問不太合適,只有請了太夫人出面。縱然冤枉了易姨娘,可叫她來問話的是太夫人,別說易姨娘一個兒子的妾室,就三夫人,太夫人給的委屈也只能忍著,到也不會顯得太過失禮。
既然太夫人要出面,那昏迷不醒的徐嗣諄誰來照顧呢?
十一娘思忖道:「那諄哥那邊……」
&杜媽媽。」徐令宜道,「你好生歇著吧!別那個還沒有醒,你又倒下了!」
徐嗣諄的那一腳,始終讓他有些不安。
也是。這個時候大家正忙著,不給他們添亂就是幫忙了。
&就勞煩侯爺和五爺了!」十一娘親切和徐令寬寒暄了兩句,由琥珀陪著去了東梢間。
家裡出了這大的事,就是瞎子也知道小心翼翼太夫人的住處靜悄悄的,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被放大。
十一娘躺在東梢間的美人塌上,聽見小丫鬟稟「易姨娘來了」,聽見太夫人含本糊不清的喝斥,聽見易姨娘驚恐的辯駁和悲愴的哭聲……待那邊安靜下來,已經是第二天的寅正了。
&人,我去看看動靜!」琥珀的心一直揪著,希望這件事快點有個結果,要不然,時間一長,雁容被拘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嚇唬徐嗣諄的事不是她們做的也會被成是她們做。
不管什麼時候,八卦人人都愛。何況是這種涉及繼母嫡子之間奪爵、爭產、謀殺等等的豪門辛秘。自然是越早有個結論越早平息,把事態控制在一定的規範內更好。
&小心點!」十一娘叮囑她.「不要勉強!」
免得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反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婢省得!」琥珀明了地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她折了回來。
&人!」她眼睛亮亮的,臉上充滿了喜悅,「侯爺和五爺去了秦姨娘那裡。」
這樣說來,徐令宜和徐令宜已經拿到證據了。
&十一娘精神一振,指了美人塌前的小杌子,「快說說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琥珀半坐在了小杌子上,低聲道:「太夫人一發脾氣,那易姨娘就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說了照易姨娘的說法。秦姨娘一直很惦記遠在樂安的徐嗣諭,就想請人幫徐嗣諭幫著做幾場法事,保佑徐嗣諭遠在他鄉能平安順利。偏偏遇到了太后娘娘生病,濟寧師太被建寧侯請了去,不得閒。秦姨娘無意間她說起來,她想著原來常與三夫人母親走動的朱道婆,擅長求平安符、念清心咒,很得三夫人母親的推崇,而且比濟寧師太要價便宜多了。就把朱道婆介紹給了秦姨娘。結果秦姨娘和朱道婆兩人一見如故,常來常住。秦姨娘常給朱道婆的道觀添些香油錢,朱道婆則幫徐嗣諭點了長明燈,每日早晚為徐嗣諭念一遍平安咒。
因為徐令宜不喜秦姨娘燒香拜佛,秦姨娘不敢把朱道婆領到家裡住,只在後門見一見。有時候不方便,就託了她這個中間人幫著遞句話,或是遞遞香油錢。
後來不知怎地,秦姨娘突然開始幾百兩,上千兩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