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緣份。
見陶媽媽哭得悲戚,太夫人也不由一陣辛酸,眼睛模糊。
二夫人忙攙了太夫人:「娘,你快別傷心了,劉醫正不是說了嗎,諄哥兒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一面說,一面用眼神示意十一娘阻止陶媽媽,別再這樣哭哭泣泣的了。心裡卻在腹誹羅家的這些陪房,一個兩個,都是些沒規矩的。
十一娘暗暗嘆一口氣,上前幾步,低聲道:「陶媽媽快別哭了。諄哥兒受了驚嚇,正是要靜心修養的時候。你這樣,把諄哥兒吵醒了怎麼辦……」
聽十一娘提起「驚嚇」兩個字,陶媽**心像開了的水似的翻滾個不停。
驚嚇你還好意思提驚嚇要不是你,諄哥兒會被人驚嚇嗎?
在內院,仲夏時候,戌正時分,諄哥兒竟然被人嚇成了這樣……說是無意的,誰會相信?還說我把諄哥兒吵醒了?到底是誰想他不得安生……
陶媽媽勃然大怒。
想到太夫人對十一娘的喜歡,想到徐嗣諄還以後還要仰仗太夫人良多,她強忍著站了起來。轉身卻看見十一娘停在徐嗣諄四、五步的距離,手放在腹部,做出一個護衛的姿勢。
她腦子嗡地一聲。
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就因為她懷了個孽種,以為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看徐嗣諄不順眼起來。甚至要把徐嗣諄除之而後快全然忘了當初她是怎麼進府的?大姑奶奶又是怎樣待她的?
白眼狼
可憐大姑奶奶一世英明,要不是時不待她,又何至於把這個白眼狼給招了進來?
大姑奶奶要是在地下有知,只怕沒有一天能安寧
陶媽**面孔扭曲,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一娘,你這個賤妾我和你拼了」
與其被這樣被十一娘拿捏著,不如就此一拍二散。至少可以把她肚子裡的那個孽種給弄下來,讓她也知道一下什麼是切膚之痛,讓她也知道什麼叫刻骨之恨……
火石電光中,她已不顧一切地朝十一娘撲了過去。
十一娘不由呆住。
兩人為人,從來沒有人對她動過手。
而太夫人和二夫人發現情況不對時,陶媽**手離十一娘的脖子已是觸手可及。
兩人大驚失色,張皇失措地喊了一聲「十一娘」。
徐嗣諄的乳娘也被這變故嚇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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