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都忪懈下來十一娘叫小丫鬟擰了溫熱的帕子幫謹哥兒擦了臉。一面給他抹著油脂,一面嘆道:「脾氣這麼大,長大了可怎麼得了!」
&弟還小嘛!」徐嗣諭小心翼翼地在著謹哥兒的頭,有些辯護地道.「等他大一些了.讀了書.明了事理.就知道了。」
&他讀書的時候,只怕已經晚了!」十一娘隨意地笑了笑,並不想和徐嗣諭講孩子早教的重要性一一因為她講了徐嗣諭也未必會明白.說不定還認為她匪夷所思。
而貞姐兒見徐嗣諭一動不動地抱著謹哥兒.忙上前指導他:「你要抱著他到處走才行……這樣不動.他又會哭起來的!」
徐嗣諭「哦」了一聲,抱著謹哥兒在屋裡走起來。
謹哥兒就乖乖地伏在他的肩頭不動。
徐嗣諄見了就拉了十一娘的衣袖.仰著頭道:「母親,我也要抱六弟,徐嗣誡見了也跟著有樣學樣:「母親.我也要抱六弟!」
十一娘望著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一個豆芽菜似的身材,一個細膊細腿的.笑道:「等你們像二哥這麼大的時候才能抱六弟!」
兩個孩子都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
有小丫鬟隔著帘子稟道:「侯爺回來了!」
屋裡的人一愣.帘子已被高高撩起、徐令宜大步走了進來。
十一娘和貞姐兒曲膝行禮.徐嗣撐和徐嗣誡躬身作揖,都矮了個頭。只有徐嗣諭.正抱著謹哥兒.事出突然,行禮也不好.不行禮也好.顯得特別的突兀。而徐令宜見徐嗣諭回來了.還抱著謹哥幾、更是吃驚。
但他很快就斂了自己的情緒表情嚴肅地說了句:「回來了!、
顧媽媽忙上前抱了謹哥兒。
徐嗣諭恭敬地給父親行了禮。
徐令宜點了點頭.由小丫鬟服侍著洗了臉.換了件衣裳.坐到了臨窗的大炕上。
十一娘按過丫鬟奉的茶放在了他的面前.側立在了一旁。
貞姐兒緊挨著母親站了幾個男孩子則一字並排立在炕前.顧媽媽則抱著謹哥兒挨著貞姐兒立著。
徐令宜不緊不慢地綴了口茶,這才慢條斯理地道:「這些日子在落葉山.都讀了些什麼書?」眉宇間一派肅然。
徐嗣諭恭聲道:「照著姜先生的吩咐,重讀了《論語》和《大學》,如念正在讀《中庸》。」
徐令宜微徽點頭.問徐嗣諄:「趙先生留的功課做得怎樣了?」
相比徐嗣諭,徐嗣諄有些緊張:「大部分都做完了。還餘一百張字沒寫完。」說著怕徐令宜責怪似的,急急地道.「不過,先生元宵節過後才回來,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到時候我一定能做完。」又道,「還有先生規定的,每天練習吹半個時辰的笛子.我和五弟每天都在練習從來沒有偷懶。」
徐嗣誡見哥哥提到自己,忙跟著點頭。
徐令宜對徐嗣諄的回答很不滿意。
做完就做完了.沒做完就沒做完。為自己未完成的事辯護,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他眉頭微蹙。
一直觀察徐令宜表情的十一娘見了就輕輕地「咳」了一聲徐令宜想到十一娘說徐嗣諄「有的人.一教就會有冉人.要教好幾遍才會。要是我們做父母的都不能多點耐心.多點時間給孩子還有誰願意去包容他」的話,眉頭又慢換舒展開來。
&能好好聽趙先生的話就對了。以後領著弟弟.不可以貪玩要在趙先生回來之前把功課做完。」
徐嗣諄心中一松,身姿也沒有剛才那樣僵硬了。
他低聲應喏,語氣里隱隱透著幾份歡快。
徐令宜強忍著才沒有再次皺眉。
又不是什麼表揚的話,他怎麼這樣就滿足了。
想到這裡.一陣氣悶目光就轉向了小兒子。
謹哥兒正瞪著他看。
大大的眼睛.清澈的如山泉般純淨。
他表情有所緩和問:「謹哥兒今天怎樣?」
十一娘笑道:「從早上一直睡到晌午.顧媽媽怕他回奶就抱著在屋裡走了走,誰知道竟然不睡了。一直玩到現在!」
徐令宜聽著,表情又緩了幾份。
顧媽媽忙將孩子抱了過去。
徐嗣諭和徐嗣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