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卻給了來者閉門羹。
冬紅看著不由擔心:「姨娘」侯爺把我們的鋪子也收了,您又不見文呢……我們這樣只進不出,很快會坐吃山空的!」
文姨娘「呸」了她一聲:「胡說什麼?爛船也有三斤釘。我怎麼也不會少了你的吃穿,更不會少了你的嫁妝!」
冬紅臉一下子通紅。
秋紅幫她說了一門事,過子年她就要出嫁了。
小丫鬟夏紅就在一旁捂了嘴笑。
秋紅佯怒地打了她一巴掌:「還不去幫姨娘把線分出來!只知道傻頭傻腦地杵在這裡!」
夏紅笑著躲開,脆生生地說了句「姨娘我去繡花了」,就一溜煙地跑了。
文姨娘直笑。
冬紅就討好地道:「姨娘的這枇杷繡得可真好!」,文姨娘望著手裡繡了快半年的帕子,不由皺了皺眉:「我看夫人很輕鬆的樣子,怎麼到了我手裡,就這麼難呢?」然後嘀咕道,「現在大小姐也嫁了,生意也沒了,銀子也還給了文家,我再也沒有了牽掛,又是清清白白的一個人了,可以過些繡花養鳥的悠閒日子了……」說著,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床角掛著的香囊上。
那裡面藏著當年她北上時母親給她的三萬兩銀票。
這些年她吃穿都在徐府,利滾利,應該有三萬三千兩銀子吧?
過幾天得想個法子把利錢兌出來。不然時間長了,錢莊當成死帳處置了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要到官府的寫保書」豈不就暴露了?以徐令宜的性格,到時候肯定會懷疑她偷偷留了三萬兩銀子。
她可不想讓母親關心被人這樣的曲解!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些頭痛起來。
思來想去文姨娘派夏紅打聽徐嗣勤什麼時候給兒子做滿月禮:「……,到時候全家都會去三井胡同吃喜酒。到時候只說銀子沒了要去鬼……」
文姨娘在心裡盤算著。
十一娘卻有些吃驚望著戰戰兢兢地立在她面前的管事媽媽。
&樣說來,從下咋i月開始,我們就不用再往大覺寺送香油錢了?」
管事媽媽有些惶恐地點頭,用眼角偷偷打量十一娘的神色:「,說鏡空師傅,不楊姨娘正式拜在了大覺寺主持門下做了關門弟子,以後就是大覺寺的人了。用不著我們家供養了!」
楊氏,果然在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能頑強地生存下去!
十一娘點了點頭,讓竺香拿了對牌給那婆子,去司房把楊氏的香油錢勾了。又把這件事告訴了徐令宜。
徐令宜只是點了點頭,說起三井胡同那邊的滿月禮來:「到時候人多口雜,不比在家裡,你別讓謹哥兒離開你的眼睛。萬事小心一點總不為錯。」
這還是謹哥兒第一次出門喝喜酒。
&爺放心」十一娘笑道」「妾身會好好照顧謹哥兒的。」
到了去三井胡同吃喜酒的那一天,十一娘一直沒有忘謹哥兒離開自己的視線,反而是徐嗣諄和徐嗣誡,兩人形影不離,一會兒跑到前面去看前面吃席的人,一會跑到內院在打牌的花廳亂竄。
還發身邊的媽媽、婆子都一直跟著,讓十一娘放心了不少。
到了下率德音班的人來唱堂會。
徐嗣諄拉了徐嗣誡去看戲:「……等會我們去後台。那裡還有大刀,長槍!」
徐嗣誡很欽佩地望著徐嗣諄:「四哥怎麼知道後台有大刀,有長槍!」
徐嗣諄很細心地跟徐嗣誡解釋:「上次我跟著父親到竇閣老家吃喜酒,韓建告訴我的。他說,他們家唱堂會的時候他就常常跑到後台去玩。還可以耍大刀!」
&建是誰嗎?」徐嗣誡好奇地道。
&父親是工部的一個侍郎。」兩人一邊說,一邊往唱堂會正院去,「和竇淨玩得很好。王允也認識他。」說到這裡他「哦」,了一聲,道,「王允你還記得嗎?」
徐嗣誡點頭:「王勵王大人的兒子。」
&弟的記性好好啊!」,徐碉諄笑道,「難道先生教吹笛子,我還只停留表面,五弟已徑會吹曲子了!」
徐嗣誡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戈陽腔那獨有的鏗鏘聲越來越大地傳到耳朵里。
兩人個小傢伙〖興〗奮起來,在東廂房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