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景。
她心裡一松,朝十一娘望去。
謹哥兒坐在十一娘的懷裡,胖乎乎的小手攤在十一娘的面前,嘴裡嘟嘟嚷嚷地說著什麼。十一娘則笑盈盈地望著謹哥兒。謹哥兒說一句,她點一下頭……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
五夫人心裡嗖地竄出一冒火來。
&怎麼這麼不聽話!」她低聲地喝斥著歆姐兒,「你看人家謹哥兒,比你年紀還小,怎麼沒像你似的吵著鬧著要幹這,要干那的……」眼神十分嚴厲地朝女兒掃過去。
歆姐兒一聽,哭了起來。
一直默默坐在旁邊的金氏看了全場。見五夫人動怒,忙起身將歆姐兒抱在了懷裡:「五嬸嬸,我帶二妹妹到外頭去摘huā玩吧!」
五夫人正愁沒有台階下,聞言立刻強lu出個笑容:「那就麻煩你了!」
&麻煩,不麻煩!」金氏笑得甜mi如糖。
歆姐兒卻在她懷裡蹬著tui:「我不去摘huā,我要摘蓮蓬!」
金氏抱不住她,差點把她落在地上。
五夫人神sè大變,騰地站了起來,正要喝斥女兒,耳邊傳來太夫人悠閒舒緩的聲音:「儉哥兒媳fu,來,把歆姐兒抱到我這裡來!」
金氏沒想到歆姐兒會犟起來,吃力地抱著她,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夫人的話不亞於佛語綸音,她如釋重負,愉快地應了聲「是」把歆姐兒抱到了太夫人身邊。
&了,好了,為這點小事有什麼哭的!」太夫人哄著歆姐兒「現在太陽大,我們等到太陽下山了再去摘蓮蓬好了。那蓮蓬長在我捫家裡的湖裡難道還能長了腳跑了不成!」說著,掏了帕子給歆姐兒擦臉。
歆姐兒抽抽泣泣地道:「給別人摘跑了……」
&會,不會。」太夫人笑吟吟地說著,抬頭吩咐杜媽媽,「傳我的話下去誰也不准去湖裡摘蓮蓬。」然後低了頭笑望著歆姐兒,「你看這樣可好?」
歆姐兒破涕為笑。
太夫人摟了歆姐兒:「這才是!為了這點小事哭可不是我們家的作派。」說完,抬頭吩咐玉版:「把牌桌子支起來,我們鬥牌!」
丫鬟、婆子們笑嘻嘻地動起來。
屋子裡立刻有了歡快的氣息。
翡翠玉牌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山間泉水,在這炎炎夏日的午後,聽著讓人心神都安寧下來。
趁著洗牌的功夫,方氏抬頭望子一眼正倚在窗邊和徐嗣諭說話的徐嗣勤眼底lu出幾分欣慰之s>
丈夫雖然沒有讀書的天賦,卻勝在寬和忠厚。徐家早為徐用諭鋪好了路,徐嗣諭也正在這條路上走。他能和徐嗣諭交好,受些士林風氣的影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她不由mo了mo高高聳起的腹部。
哥哥說的對,她不能教夫,卻能教子。
想到這裡她綻出一個略帶幾分期盼的笑容,輕輕地打了一張「九萬」。
坐在太夫人身邊的脂玉忙道了一聲>
太夫人面前就有了三句萬字。
五夫人不由shēn吟一聲:「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說著,打了張一餅出去,笑著轉頭對帶著孩子在一旁玩葉子牌的十一娘道,「走了一個送錢的,又來了一個錢多的。」
方氏的臉騰地紅了起來。
十一娘不以為然,隨手打了一張葉子牌出去笑道:「你有錢收不就行了。何必管是誰的錢!」
她的話音剛落,二夫人已倒了牌:「和了!清一>
五夫人跳起來:「怎麼會清一sè,一句都沒有下!」
二夫人悠悠地道:「一句都沒下就不能打清一>
&行,不行,我要換人!」五夫人交嗔著逗太夫人開心。
太夫人直笑:「十一娘你嫌她不行,勤哥兒媳fu你也嫌不行,我看你還換誰?」
五夫人眼睛珠子一轉指了和十一娘一起陪著孩子打牌的金氏:「換儉哥兒媳fu好了!」
&金氏目瞪口呆,忙擺手道「我不行,我不行!」然後求助似地望著方氏:「大嫂,你知道我不會打牌的……」
太夫人微微點頭,望著五夫人:「到底要不要換人?」
五夫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殷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