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給臣妾身,不僅是他,就是臣妾,也跟著長了不少見識。誡哥兒今年八月剛中了秀才。五叔在禁衛軍,三伯家的儉哥兒是從禁衛軍出去的,都是侯爺拿的主意,誡哥兒的事,只怕還是得侯爺定奪。
太后最喜歡十一娘從不自作主張。
她微微頷道。
十一娘問起濟寧師太這些日子都講了些什麼經。又把她和濟寧第一次見面,濟寧讓她重新布置房子的事講給太后娘娘聽……氣氛輕鬆又不失端莊,太后娘娘臉上漸漸露出淡淡的笑意來。
有宮女進來:「太后娘娘,大覺寺的主持來了!」
十一娘起身告辭。
太后娘娘卻道:「她是見我招了濟寧進宮來講佛,這些日子天天遞牌子要見我。我被她吵煩了,隨口說了今日子,沒想到和你來的日子重了。你和我一起去見見她,等會用了午膳我們再說說話。」說著,伸了手示意十一娘扶著她去偏殿。
十一娘低聲應「是」,扶著太后去了偏殿。
大覺寺的主持五十多歲,中等身材,腰身挺得筆直,目光稅利,看上去威嚴有氣度。與她的身份非常的符合。而跟著她身後的女尼,正是花信年華,雖然灰衣布衫,卻難掩其明眸晤齒,讓人看了不由暗暗可惜,這樣漂亮的一個女子,怎麼就出了家的。 十一娘看了卻是苦笑。
這世界真是小。
沒想到竟在慈寧宮碰見了楊氏。
楊氏顯然已經知道十一娘陪著太后,對她的出現並不意外,她微笑著朝十一娘點頭,帶著幾分他鄉遇故知的親呢。
大覺寺的主持正在向太后娘娘引薦她:「」…這是我的關門弟子,法號鏡空,能斷文識字,精曉《六祖壇經》。我巳立她繼承我的衣缽。所以今天特意帶來覲見太后娘娘。」
如果是平時,當然有些失禮。可大覺寺的主持帶著衣缽傳人來見太后娘娘,大覺寺又是皇家禪院,也算得上是名正方順楊氏立刻上前給太后娘娘行禮。舉止端莊大方,立刻獲得了太后娘娘的好感:「你是哪裡人士?什麼進了大覺寺的?什麼時候削的發?」
楊氏嘴角微舍,大覺寺的主持巳搶先一步笑遂:「她是大興人士,從小體弱多病,家裡人就把她寄養在了觀世音菩薩的名下,又從小熟讀經書,長大後就進了大覺寺。說起來,削髮已經有十幾年了!」說得含含糊糊,顯然不想讓太后娘娘知道她真正的來歷。而太后顯然也不記得了,聽她削髮十幾年了,有些好奇地問楊氏:「你有多大了?」
楊氏恭敬地道:「貧尼今年有三十一歲了!」
太后娘娘聞言把楊氏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回頭對十一娘道:「沒想到鏡空大師還駐顏有術!」
楊氏謙遜道:「太后娘娘誇獎了。貧尼不過是知足常樂,少了嗔怒哀憎而已。」說著,眼角的餘光瞥了十一娘一眼,略帶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身邊的是永平侯夫人吧?我瞧著永平侯夫人今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我聽說永平侯幼子今年都十四歲了,要說駐顏有術,永平侯夫人才是真正的駐顏有術啊!」
十七、八歲?
她年輕的時候就以穩沉出名,現在真是舉手投足更是不會出錯,又有了一份灑脫,怎麼看也不像個青春少艾的小姑娘了。
真虧楊氏說得出口。
十一娘微微地笑:「鏡空大師過獎了!」
太后娘娘顯然很喜歡聽這樣的話,她攜了十一娘的手:「很多夫人當著我的面前說永平侯夫人容顏秀美。」原來只是得於情面才勉強見一見大覺寺主持和楊氏的太后被挑起了說話的興趣,和她們說了半天的話,最後賞了大覺寺五千兩銀子的香油錢,五百斤沉香才端了茶。
用過午端,濟寧來了。
大家少不得寒喧了半天,十一娘走的時候,濟寧更是親自送到了慈寧宮門口。
十一娘笑著把太后娘娘打賞大寺覺的事告訴了濟寧。
濟寧淺淺地笑,朝著十一娘雙手合十:「多謝施主了。貧尼定會為永平侯爺、都指揮使祈福的!」
十一娘見她懂了自己的意思,笑著回了府,把太后要把徐嗣謹調回來、封賞徐嗣誡的事說了。徐令宜聽了直笑:「這件事我會來處理的。」說話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