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了順王。
也許這件事白總管已經向他說明過了,可做為始作俑者的自己,還是應該跟徐令宜說一聲的好。不管怎樣,順王在這件事上賣了情面,完全是看在徐令宜的份上。也不知道這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利益關係。如果有什麼事,最終出面去解決問題的是徐令宜。至少要讓他知道,自己是知道他的好歹。
她出了淨房,垂著頭坐到了徐令宜的對面:「侯爺,我本來想做個漂亮點的百寶箱,所以畫了個圖。誰知道外面的人都不會做,就求到了內務府。沒想到,竟然驚動了順王。還只收了三百兩銀子……」說著,她抬頭望著他,很是擔憂地道,「侯爺,您看這事,我該怎樣處置好?」
看著十一娘柳眉微蹙,徐令宜心裡微一動,眉頭就緊緊地鎖成了一個「川>
&加之罪,何患無詞。皇上要處置我,御史要彈劾我,總是找得到理由,不差這一件兩件。這件事你別管了,我會處置的。」然後轉移了話題,問起她回娘家的事來:「……岳母的身體還好吧?」
嘴裡雖然說著沒事,可表情卻那樣的凝重。
十一娘看著不禁在心裡暗暗嘆氣。
這件事還是讓他為難了……
可看著徐令宜一副不願意多談的樣子,她只好暫時把這件事壓在心底,跟徐令宜說起回弓弦胡同的事來:「母親的病有些反覆,只能慢慢的養著。以前是大嫂在床前侍疾,現在四嫂和三姨娘、五姨娘都來了,大嫂也可以歇歇,不用像以前那樣辛苦。」又說起周氏,「……看樣子是個很能幹、賢惠的。」說起十二娘,「……長得高了很多,五官長得像五姐,不像我。」
剛剛洗漱過,十一娘很隨意穿了件月白綾緞小襖,系了條大紅撒花裙。烏黑亮澤的頭綰了個纂兒,素著臉,面頰微紅。昏黃的燈光灑落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個淡金色的輪廓,五官比平常更顯柔美。
徐令宜嘴角不由微微翹了起來:「等過些時候,我的腿好些了,會去看看她老人家的。」語氣平和,甚至帶著點安寧的味道。
可十一娘知道他對大太太一向不太感冒,也看出大太太對他也很是不滿,現在還涉及到他辭官的事……她索性道:「侯爺的腿腳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想來都不會責怪侯爺。侯爺還是安心養病的好。」
腿腳到底有沒有問題,沒有誰比十一娘更清楚。
徐令宜聽著,淡淡地笑了笑,很突兀地問道:「沒有和姨娘說說話?」
十一娘就想起走時五姨娘像叮囑不諳世事的小孩子一樣叮囑自己的話,不由璨然一笑,道:「說了。還讓我好好服侍娘,好好服侍侯爺。」
徐令宜聽著眸子驟然深了下去,表情也突然變得有些冷峻,突然起身趿了鞋,喊春末、夏依進來服侍更衣洗漱:「……外面下雪了,我就歇這邊吧!」說著,自顧自地轉身進了淨房。
這段時間兩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十一娘漸漸習慣了他留宿。
聽他這麼說,叫了綠雲來:「去跟喬姨娘說一聲,侯爺今天有事,就不過去了。」
綠雲笑盈盈地應聲而去。
十一娘去鋪床。
不一會,徐令宜出了淨房,徑直上了床,從床頭摸出一本《左傳》,歪著身子湊在放了羊角宮燈的小杌子上看起書來。
十一娘看著就建議道:「侯爺,要不我們換個邊睡。」
自從成親以來,一直是徐令宜睡裡面,她睡外面。如果徐令宜要看書,燈光就會照在她的臉上,她就得側身面對著徐令宜,有一次不知怎地,醒來的時候現自己把臉拱到了徐令宜懷裡,模樣十分的曖昧。
徐令宜聽著就看了她一眼:「太麻煩。明天再說。」然後又低頭看書。
十一娘氣結。
很想問問是不是所有的封建士族夫妻都像他們這樣,男的睡裡面,女的睡外面……偏偏又沒有誰可以問。
一個人在床前站了片刻,想著天寒地凍的,要愛惜自己,脫了衣服上了床。
誰知道還沒有掀開被子,就被一雙手臂緊緊地摟在了懷裡,身體也落入一個溫暖所在。
&麼睡個覺也慢吞吞的。」語氣有些抱怨。
除了徐令宜還有誰?
自從那天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