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姬行竟然猝不及防的朝後倒了下去。
「公子!」穆恆最先朝姬行沖了過去。
季嫵也是一驚「燕公子!」
她也朝姬行圍了過去。
「公子……」穆恆輕聲喚著姬行,姬行緊緊的閉著眼一點反應都沒有,倒也看不出什麼別的異樣來。
穆恆先探了探他的呼吸,見姬行呼吸猶在,他背起姬行就走。
季嫵臉上儘是擔憂,若是姬行在她的莊子出了什麼事,她也難辭其咎。
她扭頭看著陸離說道「兄長,你派個人跟過去看看,若有什麼消息立刻告訴我。」
「好。」陸離轉身便去安排了。
季嫵一動不動的跪在麻姑靈前,她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化不開的憂愁。
事到如今只盼著姬行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燕公子驟然昏了過去,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萬一他在有什麼事,齊燕兩國並結下不解之仇。
齊王知道後,他一刻都不敢耽擱派了數個太醫去給姬行診治。
燕公主橫死齊國,自然是要運回燕國再行下葬之事,她的靈柩還停在驛館之中。
使臣中也有隨行的太醫,名蘇文淵。
他率先給姬行診治了一番。
「蘇太醫,公子他如何了?」蘇文淵已是不惑之年,他撫摸著鬍鬚凝神看了穆恆一眼並未開口。
穆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蘇文慶看著齊王派了的幾個太醫說道「勞煩你們給公子診治一番。」
幾個太醫輪番上陣,一個挨一個替姬行診治了一番,診治過後幾個人面面相覷,只是無一人開口。
穆恆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目赤欲裂的看著蘇文淵問道「公子可有性命之憂?」
「這倒是沒有。」蘇文淵看著穆恆說道。
「那公子是怎麼了?」穆恆聲音一高厲聲問道。
「這個……」蘇文淵抬頭朝其他太醫看去。
其中最為年長的一個太醫站了出來,他眉頭緊鎖拱手看著蘇文淵說道「爾等不才,初步診斷公子驟然患了陽虛之症。」
蘇文淵點頭說道「我也是這般以為的。」
「何為陽虛之症?」穆恆疑惑的看著蘇文淵。
「通俗的說就是不舉之症。」蘇文淵十分惆悵的說道。
穆恆緊鎖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些許,他定睛看著蘇文淵接著又道「可會傷及性命?」
蘇文淵搖頭說道「不會。」
「這便好。」穆恆懸著的心這才放心。
「只是會禍及子嗣罷了。」蘇文淵嘴角一抽接著又道,在他看來對公子來說,這比丟了性命還要嚴重。
齊國的一眾太醫皆低下頭去。
一時之間,穆恆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他看著蘇文淵問道「可能治癒?」
蘇文淵如實說道「這個誰也不知,只能邊治邊看。」
穆恆將目光落在齊國的幾個太醫身上,他們點頭附和道「蘇太醫言之有理。」
幾個太醫商量了一番共同開了一個方子,蘇文淵親自去配藥了。
姬行還未醒。
穆恆站在他榻前皺著眉頭小聲說道「公子驟然此疾還如何如齊國聯姻?」
齊國的太醫也在,這個消息怕是瞞不住了。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入宮中。
齊王一臉惆悵,聯姻一事他已經下旨,若要更改是絕不可能了,事到如今只能等等看姬行是什麼意思了。
他若想掩蓋隱疾一事自然什麼都不會提。
只是要委屈季氏阿嫵了。
季蔓回去之後便去刑部報了官,刑部已經命人去找季州了,對於季蔓舉報季嫵一事,刑部眾人根本沒有理會此事。
齊與燕聯姻在即,即便季嫵當真殺了季州,他們也不會爆出來的,相反他們還會極力掩飾此事。
轉眼天已經黑了。
季嫵還跪在麻姑靈前。
偌大的靈堂只要她一個人穿著麻衣在為麻姑守孝,著實透著幾分淒涼。
整整一天一夜,季嫵粒米未進,更沒有合過眼,她染了風寒還未痊癒,再這樣熬下去只怕要熬好了。
「嬌嬌,奴煮了白粥,嬌嬌就吃一些吧!」趙婆子端著粥站在季嫵身旁小聲勸著季嫵。
第二百五十六章 陽虛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