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季嫵一米開外,他雲淡風輕的彈指一揮,銀針便分毫不差的刺入季嫵穴位之中。
趙婆子看的是目瞪口呆。
施針過後,顧情長又給季嫵開了些調養身子的藥便離開了。
季嫵還沒有醒。
高寅回了一趟高家。
高寅已經給苣氏解釋清楚。
苣氏好好的說了高寅一番,讓他以後離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遠一些,莫要什麼人都妄想往他攀扯。
高寅一一應下,苣氏這才放他離開。
一上馬車,高寅便看著江風說道「縱然這世間無人關心她,可我總要給她一個公道,你去做吧!也該教訓惠夫人一番了,她的手未免也伸的太長了一些。」
「郎君,可是……」
江風的話還未說完,高寅一眼朝他掃去,他便閉上閉上了嘴。
高寅淡淡的看著他說道「可是什麼?既然旁人處心積慮想看我們失合,我們便失合給他們看。」
「屬下明白了。」江風這才明白高寅的意思。
王宮發生的事,姜策已經盡數知曉,他提筆給高琛寫一份信。
豈不知,他此時有多得意,日後就有多失意。
高琛收到姜策的信之後,他換了一身素衣便入宮了。
姜禾公主的屍身暫時安置在城外的暮雲庵中,因著她是戴罪之身是以並不能風光大葬,只能待陵寢修建好之後悄悄的移入陵寢。
惠夫人早已將姜禾公主的屍身換了回去,她的女兒死後中要葬入陵寢的。
聽聞高琛求見,惠夫人原本是不想見他的,自從季嫵離開之後,宮中便再沒有什麼動靜,可她心中總有些不安。
「去請他進來。」她想了想看著朱安說道。
她倒想聽聽高琛想說些什麼。
「高琛拜見惠夫人。」高琛大步走了進來。
見高琛竟著了一身素衣,惠夫人不由得眼眶一熱,她面色緩和下來還未說話便眼眶便紅了。
「夫人節哀,阿禾定不願見夫人日日垂淚傷了身體。」高琛一撩衣袍跪在惠夫人面前,他的眼眶也微微泛了紅。
聽他提及姜禾公主,惠夫人越發傷心起來,她不停的拿錦怕擦拭著臉上的淚。
「夫人,阿禾雖去了,但你還有我與公子,日後我們定會好好孝敬夫人的。」高琛拱手看著惠夫人,他一臉誠懇叫人看不出半分端倪來。
惠夫人定睛看了高琛一眼,她沒有說話,久居宮中見慣了爾虞我詐,自然不容易信任他人。
「公主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暮雲庵中,我此次入宮是想取些公主喜歡的東西送過去陪伴她,還望夫人允准。」高琛滿目悲傷,他說著將頭磕了下去。
「好。」惠夫人抬頭看著朱安說道「你去取些公主喜歡的東西來。」
「多謝夫人成全。」高琛聲音沙啞的厲害。
惠夫人看著他說道「你也算個有心的孩子了。」
她說著又落下淚了。
「公主雖還未入我高家的門,但此生她都是我高琛的嫡妻,高琛此次入宮是想求夫人允准我將公主的牌位移入我高家祠堂,讓公主得以香火供奉。」高琛滿目祈求的看著惠夫人。
「你當真願意如此?」惠夫人當下站了起來。
「我若有半句不真不實必遭天譴。」高琛一手指著天說道。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惠夫人心中極為感動,事實上她日日夜夜都在思量此事,姜禾公主還未嫁人,又無子嗣,她日日擔心以後會無人供奉。
高琛這一番話真是說進她心坎里了,她怎能不感動。
高琛寬慰了惠夫人許久才離開。
他才離開沒有多久。
趙信便來了。
他將一堆東西丟在惠夫人面前,惠夫人當下便傻了臉。
無他,因為那些東西皆是她賞賜給孔嬤嬤與李太醫的。
她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趙信這才拿出齊王的旨意來,只是他並未宣讀而是遞給惠夫人讓她自己看。
「大王說了,夫人痛失愛女一病不起,日後需安心在啟雲宮中靜養,至於宮中瑣事便暫且交給柔夫人打理。」朱安看著惠夫人說道。
傍晚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大事,趙國突然出兵攻打燕國。
姬行帶著燕國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