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目若寒星,一臉猙獰的說道「是季嫵,一定是季嫵那個賤人想要殺我。」
說著她勾唇冷冷一笑「可惜未能讓她如願。」
楚辭傷重不易挪動,季蔓只能讓他留在驛館,她寸步不離的守在楚辭榻前。
阿瑤與阿喬與給楚辭熬藥去了。
她握著楚辭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柔情似水的看著楚辭說道「楚郎,你視我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已認定此生非你不嫁。」
赫戰帶著人來了,一無所獲便回去了。
皓月當空,燈火璀璨,賞燈的人興致正濃,這個小插曲很快便被人拋在腦後。
這幾日,高寅出行皆會帶著那四個沉魚落雁的婢女。
此時此刻,他正在畫舫的甲板上賞燈飲酒。
一個婢女在煮茶,一個婢女在撫琴,還有兩個婢女一襲白色舞衣正在對月起舞,她們衣央飄飄,舞姿曼妙就好似月中的仙子一般。
可高寅至始至終都未曾多看上一眼。
他雙眼微眯,輕輕的搖晃著手中的酒樽,看著微微搖晃的液體,他面上沒有一點波瀾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風站在他身旁,卻不見江陵的身影。
「郎君。」忽的江陵出現了。
高寅緩緩放下手中的酒樽抬頭朝他看去。
江陵拱手說道「啟稟郎君奇珍閣的閣主依著慣例來為郎君送燈,郎君見是不見?」
雖說奇珍閣閣主年年來為郎君獻燈,可郎君從未見過,郎君身為高家唯一的嫡子,日後的家主什麼奇珍異寶沒有見過,自然看不上幾盞燈,這也在情理之中。
出乎意料的是高寅竟開口說道「今年便看看他都送了些什麼燈吧!」
高寅的畫舫旁停著一隻船。
江陵微微一怔,他拱手說道「是。」
然後轉身大步離開。
郎君只說看看他今年送的什麼燈,並未說見奇珍閣閣主。
不過片刻,便有十數個僕從上了高寅的畫舫,他們一個一個手中皆拿著一盞燈。
兩個跳舞的婢女隨即退下了。
尋常的燈多是紙糊的,可奇珍閣閣主獻上來的燈,有的是鎏金鏤空的,有的是美玉雕刻的,工藝繁複,花樣奇多,有人物,有動物,還有的可用來做擺件。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一盞白玉雕刻的白兔燈,那盞燈有成人的手掌大小,通體用白玉雕刻而成沒有一點雜質,兔子的眼睛用的是上好的紅寶石,兔子的腹中嵌著一顆明珠,珠光璀璨襯托著那隻兔子如活物一般煞是可愛。
江陵與江風的目光一下便落在這盞燈上。
高寅淡淡的掃了一眼,他眉頭一蹙緩緩說道「只有兔子便沒有貓嗎?」
為首的那個僕從戰戰兢兢的說道「回稟郎君閣主呈上來的燈都在這裡了。」
「哦!」高寅隨口應了一聲,他抬手說道「回去告訴他,他的好心我心領了,這些便都拿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