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當下在場所有人看著季嫵的眼神皆變了,一張張面孔上多是不齒。
就在這個時候李氏一臉失望的走到季嫵面前。
「啪……」她猝不及防抬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季嫵臉上。
「嬌嬌。」麻姑與趙婆子想要阻止根本來不及。
「阿嫵你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對得起你父親嗎?對得起我們季家的諸位先祖嗎?」李氏看著季嫵哭著喊著說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駕……」赫戰揮動手中的馬鞭,其他侍衛亦是如此。
季嫵被拖拽的一個踉蹌。
「嬌嬌……」麻姑與趙婆子兩個人忍痛看著她。
李氏那一巴掌落下,季嫵耳中一陣嗡鳴,足可見李氏用力之大。
她定睛看了麻姑與趙婆子一眼,而後淡淡的掃了李氏一眼「我沒有偷盜明珠!」
她只說了為數不多的幾個字,便被馬背上的侍衛拖著走了起來。
不知怎的李氏只覺得身上一冷,她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麻姑與趙婆子跟著跑著追在季嫵身後。
便是那侍衛沒有刻意加速,可季嫵怎能跟得上馬的速度,她被拖拽的踉踉蹌蹌。
「嬌嬌……」麻姑與趙婆子看著她不由得落下淚來。
天依舊冷的刺骨。
季嫵所經之處所有百姓不由得駐足圍觀。
她雖然一臉柔弱,但骨子透出一股不屈。
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季嫵這幾日聲名大振,臨淄城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偷盜明珠的事便如橫掃的寒風,很遍了臨淄城的每一寸土地。
第一個得知此事都不是旁人,正是高琛。
彼時他正在飲酒,一旁還有個婢女在撫琴。
奏的正是這幾日風靡臨淄城的那首逍遙嘆,只是怎麼也奏不出季嫵所奏的那個韻味,只有其行未見其神罷了。
高琛聽聞之後,他勾唇一笑「姜禾公主果然未叫我失望。」
他說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緩緩的將視線落在一旁的侍衛身上說道「不知我那兄長知曉之後會是一副什麼表情。」
他緩緩站了起來,眼中的笑意更甚「我著實好奇的緊。」
「哈哈哈……」他不由得笑出聲來。
一旁的侍衛頓時心領神會,他看著高琛拱手一禮,轉身大步離開。
第二個知道這個消息的當屬姜策了。
一下早朝龐戎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他聽聞之後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
一直到他坐上離宮的馬車,龐戎看著他忍不住問道「公子為何一點也不意外?」
姜策淡淡說道「姜禾素來心狠手辣,且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她怎會輕而易舉的放過季氏阿嫵。」
龐戎面帶一點擔憂看著姜策問道「那公子可要出手?」
姜策面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他一手輕輕的扣著矮几,說了句牛不對馬嘴的話「明日高寅便會回來吧!」
苣氏往年這個時候也會去天寧寺祈福,在臨淄城中並不是什麼秘密。
季嫵雙手都被捆著,一路上她摔了數次,等到刑部門口的時候,她長發凌亂不堪,蒼白的臉上染滿灰塵,衣裙更是破了好幾處全然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縱然她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但卻並未落淚,她一臉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坦蕩。
赫戰翻身下馬。
在他之後其他侍衛也下了馬。
赫戰扭頭看了季嫵一眼大聲說道「先把她收押在刑部大牢。」
「是。」拖著季嫵的那個侍衛拱手說道。
季嫵抬頭看了麻姑與趙婆子一眼。
兩個人眼睛紅紅的看著季嫵,聲音帶著哽咽「嬌嬌……」
季嫵定睛看了她們一眼說道「你們回去吧!」
「走吧!」那個侍衛拖著季嫵朝刑部走去。
麻姑再也忍不住她放聲痛哭了起來「嬌嬌……」
季嫵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們兩個人一眼。
一入刑部,她便被關進了刑部大牢之中。
地牢內陰暗潮濕,不見天日,一股發霉的味道撲面而來幾乎令人窒息。
索性季嫵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不必與其他的犯人同處一室。
陸離依舊在季嫵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