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前幾年太子地位不牢固的時候,要不是平國公父子的邊境大捷,恐怕現在東宮已經換了主人。
可現在太子一有動作,第一個提拔的居然不是許家、秦家人,而是皇后的娘家牛家大家都站在太子身邊,並不代表內部就是鐵板一塊。兩個養母之間,更不可能沒有矛盾。
許家自然要抓緊楊家,好增強自己這一方的實力,為將來可能的同室操戈做準備。
「難怪你三姨近年來又提起了親事,甚至不惜把你表哥派到江南來。」大太太豁然開朗,「我們人不在京城,很多消息就是咂摸不透,比不得許家身在局中,冷暖自知」
飯也顧不得吃了,連聲叫人撤了盤碗,換上新茶。「既然不是看不上小五,看不上我們楊家,做什麼還不派人上門提親?」
就和七娘子商量,「我看,或者由我寫一封信,婉轉地催一催?」
七娘子有些訝異。「是不是顯得著急了些」
居然要女方親自寫信去催問,實在是有些失了矜持。五娘子將來過門,難保就會因為這個被人看不起。
「不能再等了。」大太太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堅決,「否則等你父親開始動作,魯王會怎麼應招,是誰都說不清的事家裡還有兩個沒說親的女兒,小五不把親事定下來,你們怎麼定親?」
自己和六娘子的婚事,根本不過存在於兩家的設想和默契中,一時半會是定不下來的。說來說去,大太太還是怕楊家在這場無聲的戰爭中落敗,五娘子身價大跌,說不到好人家。
她早就拿定主意,對五娘子的親事決不多說一句。
也就附和了大太太幾句,才告退出來,由得大太太琢磨著親筆信該怎麼寫,自己回了玉雨軒。
一進玉雨軒堂屋,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鮮香。
七娘子不禁深深吸了口氣,輕嚷,「好香!」
立夏也笑,「真香,怎麼,都說了姑娘今晚在堂屋吃飯了,誰還傳飯進來不成?」
上元笑盈盈地掀帘子出來,服侍著七娘子換衣洗手,一邊笑,「是乞巧提醒我的,她說姑娘每次在堂屋吃飯,回來了總要多吃幾口點心,可見得服侍人到底是不如自己吃得香,我想也是,索性就向大廚房要了飯,服侍姑娘再吃幾口是幾口。」
七娘子在外偏院幹了一下午的活,本來就餓,在堂屋才吃了幾口飯,就放了筷子,反而更覺得飢餓,正是飢腸轆轆的時候,聽了上元的幾句話,心裡自然熨帖。
乞巧這丫頭果然心細,服侍人,的確是一把好手。
她就笑著誇了上元一句,「難得你不貪功。」
又吩咐立夏,「你也快下去吃飯吧,別餓著了。」
才和上元一道進了平時慣常用飯的西裡間。
「銀耳鮮筍鴨,燜了一下午,您最愛吃的,還有三鮮拌銀杏、白露姐送來的腊味雙拼、龍井蝦仁、清拌攪瓜都是您愛吃的菜。」
上元笑嘻嘻地服侍七娘子用飯。
七娘子喝了幾口湯才問上元,「白露姐今兒過玉雨軒了?」
白露已是從玉雨軒被放了出去,一時還沒有辦親事,只是跟在梁媽媽身邊學習,等著成親後正式接手安排給她的差事。
還是三天兩頭的往百芳園裡跑,自然少不了進玉雨軒請安。
「嗯,今兒半下午過來的,您正在外偏院呢,我趕巧也不在,白露姐就留了幾句話給乞巧。」上元穩穩重重地回話,「本來打算等您吃完了再回話」
七娘子卻已經住了筷子,「把乞巧喊進來吧。」
乞巧於是低眉順眼地進了西裡間。
這丫頭到玉雨軒服侍也有一個來月了,還是第一次進玉雨軒的內室。
卻是規規矩矩,眼神飄也不飄。
「白露姐姐和我們說了好一會閒話,還讓我給您帶話,說是您交辦的事兒,她已經辦好了,對方心裡對您很感激,一提起來就直念佛,說是感謝您的大恩大德,有什麼事,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幫忙的。」說起話來,甜脆輕巧,條理分明,落在七娘子耳朵里,倒叫她的心情都舒展起來。
「嗯。」七娘子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白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