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抓住了辮子,她又豈會再給這些人留機會捲土重來呢。
晚間,服侍了季姨娘一整天的浣蘇回到了自己屋裡。
打掃得很是乾淨的屋中只她一人,身為季姨娘貼身婢女和心腹,獨住一間屋的福利自然是有的。
她除下了頭上的首飾,解開了外衣,帶著些許疲憊的揉了揉肩,今兒替小姐捏了一下午的肩膀,她的手都有些吃不消了。
好在這兩日小姐下的功夫沒有白費,很快便打消了二少爺的疑心,將人從夫人那裡拉了回來。
今晚二少爺宿在了捻香院,小姐不用她伺候,她才可以早些回來洗漱歇息。
浣蘇邊想邊往屋裡的木桶走去,她一早便吩咐了底下的婢女,替她打好熱水放在屋裡。
浣蘇解著衣帶走向了木桶,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驚得浣蘇下意識的揪住了自己的衣裳,扭頭便往門口望去,只見緊閉的屋門外透著三三兩兩紅亮的火光。
幾個婆子身形的人站在了屋前,不客氣的敲著門道「是季姨娘身邊的浣蘇吧,快開門。」
聽到門外老婆子的聲音,浣蘇頓時輕鬆了口氣,順手系上衣帶,隨即擰了擰眉走過去,拉開門,面色不悅的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大晚上的怎的跑到了捻香院來鬧騰,要知道二少爺今晚可是就歇在姨娘屋子裡呢,衝撞了少爺可怎麼是好。」
浣蘇的這一通話說得極不客氣,季姨娘自從入府起便很是受寵,雖只是個姨娘,但這捻香院也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進來鬧騰的,她身為季姨娘的貼身婢女,素日裡說話自是有幾分重量,平日在這捻香院,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現在突然被這幾個目的不明的嬤嬤一嚇,這脾性頓時也就上來,端起架子極不留情的威訓了一番。
幾個站在門外的婆子們頗為譏諷的提高了聲音道「浣蘇姑娘,你不必拿二少爺來壓我們,今兒我們這幾個老婆子,那可是領了王妃的話,全府搜查一遍,莫說你這裡了,就是季姨娘的屋子,我們也少不得要走上一遭。」
浣蘇聽得臉色一白,搜查屋子?這是為什麼?
王妃怎麼會無緣無故下令搜查全府呢。
再一想到自己鎖在櫃中格子裡的頭花,她的心就忍不住的開始忐忑起來。
強忍住恐慌,浣蘇佯裝鎮定的道「既是王妃下的令,我自是不敢不從。只是不知為何這般突然呢?可是府中發生了什麼事?」
眼見浣蘇的態度軟和了下來,婆子們輕哼了一聲道「府中竟然有人半夜私會,王妃言明此風不可長,命我們過來搜查全府,若發現那等德行有缺的,這下場嘛,想必浣蘇姑娘也是知道的。」
為首的一名婆子邊說邊用眼角斜挑著看了浣蘇一眼,箇中意思不言而喻。
浣蘇額角一跳,忍下了心頭竄起的怒火,抿著唇道「下場我自是知道,只是婆子這話未免也說得太早了。還是等查過了再說吧。」
說完便將身旁的屋門大開,一副任人搜查的模樣。
只要不是世子妃那邊發現了什麼,區區搜查一下有無與人私會一事,她自是沒什麼好怕的。
婆子們見狀也毫不客氣的登堂入室,大搖大擺的翻動起了屋裡的東西來。
浣蘇擰著眉眼站在一旁,時刻緊盯著這些不速之客。
這些婆子,素來最喜趁火打劫,每次搜查屋子總要順手牽羊拿走一些東西,充充自己的腰包。
若換了平時,她也就忍了。可她今兒著實看這些婆子不順眼,半點油水也不想給她們撈。
婆子們在屋裡東翻西找,將柜子打開,翻出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把各個格子抽了出來,各種東西嘩啦啦的倒了一地。
不一會,整個屋子便像被賊光顧了一般的凌亂不堪。
浣蘇在一旁看得眼角直跳,這群該死的粗使婆子。她的屋子幾時被人家這樣搗亂過。
等今晚過去,她定要找機會讓這些人好看。
「咦,這是什麼東西?」正當浣蘇暗暗咬牙之時,一個婆子從櫃中的最裡邊搜出了一個小而長的盒子道。
浣蘇看了心裡一緊。
另幾個婆子已經圍過來
179 搜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