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身上找回來才怪。
她的兒子胖又怎麼了,礙著別人什麼事了。就是胖那也不是別人能說的,這叫有福氣。靜王妃邊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邊斜睨了阮夫人一眼,這一家子沒見識的。
阮夫人暗地裡深吸口氣,繼續保持著優雅端莊的微笑「王妃說的是,看得出來,世子妃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兒媳。」
這話一出,靜王妃倒是不好再冷嘲熱諷的了。畢竟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服軟,她若是還一直揪著不放,倒顯得她這個王妃小家子氣了。
夏聽凝也因這話而不禁高看了阮夫人一眼,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個丞相夫人,道行可不淺。婆婆這般冷言冷語,她都能笑著應下來,可見其心性和忍耐都不是阮氏所能比擬的。
阮夫人神情依舊溫和,看著夏聽凝的眼眸中恍若也帶著滿滿的善意「世子妃,昨兒的事確實是銀鈴的不對,我也已經訓過她了。這孩子性子直,又誤信刁奴的挑撥,她也是愛妹心切,這才一時衝動做了錯事。那個刁奴我已讓下人拖出去杖斃,也算是給世子妃一個交代了。」
夏聽凝聞言唇邊漾起淺淺的笑容,到底是丞相夫人,這心機手段就遠非阮氏那個小蝦米。對阮銀玲和阮金玲二人的錯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帶了過去,反而說是刁奴挑撥。又點明這人已經處罰,那這件事也就算是過去了。
夏聽凝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素雅的淺笑「原來是這樣,夫人有心了。只要二弟妹日後不再那麼衝動,言語間注意一些,我自是不好再怪於她的。至於阮小姐,她到底還只是個孩子,想來多費些心思教一教,應當能改過來的。」
阮夫人聽後心中一窒,這個夏聽凝,自己都已經這麼說了。她還硬是要揪出兩個女兒數落一把,這分明就是不想給她台階下。
果然,靜王妃聞言,原本有些緩和的臉色登時又難看起來。想必是又惱起了阮氏兩姐妹。
阮夫人心思一轉,紅唇微動道「這兩個孩子都叫我給寵壞了,王妃請放心,若是日後她們還這般任性,您只管罰,便是讓她們挨幾板子我也絕無二話。」
人家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靜王妃也不好再繼續僵著,只淡淡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說法。
夏聽凝微微垂眸,也沒任何表示。這個阮夫人真是好心計,任打任罰,怕是吃准了婆婆不會真的下手吧。畢竟丞相府的顏面擺在那,這話只不過是嘴上說得好聽罷了。
但夏聽凝也不惱,反正阮氏她也已經罰了,就是那阮金玲也裁減了她原來的待遇。現在每餐只能跟阮氏一塊吃,這回交鋒,她仍舊沒吃虧。
阮夫人繼續坐在廳中,挑些無關緊要的事同靜王妃聊了聊,一盞茶見底後,這才推說有事告辭。臨走前也不忘到葵園一趟,對著阮氏耳提面命了一番,而後才帶著婢女登上丞相府的馬車離去。
回到相府,阮夫人腳不沾地的尋到了書房,找到書房內的阮丞相。
阮丞相一身整潔的官服,年過四十的樣貌,身材挺拔,面容俊朗,看得出年輕時也是才貌有佳之人。
阮夫人剛一踏進書房,便朝正提筆練字的阮丞相輕喚了聲「老爺。」
阮丞相頭也沒抬,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低應了一句「嗯,回來了。」
阮夫人輕一點頭,道「是,銀鈴的事情已是解決了。妾身臨走前再三囑咐過她,想她日後不會再犯錯了。」
阮丞相聽後不置可否,只擱下手中的筆道「可見過那靜王世子妃?其人如何?」
他自己的女兒他會不知道,這二女兒就是個不成氣候的。原想著靜王世子早晚要走,剩下的人選中也就是百里塵軒繼承王府的可能性大些。二女兒雖不如她姐姐來得聰慧,但到底也是他的嫡女,王府那樣的境況,嫁過去倒也無妨。
沒想到半路竟出了這麼個意外,將全盤棋都給打亂了。
阮夫人面色一頓,好半晌才道「是個聰明的女子。」
阮丞相微一點頭,這才抬眸看向了阮夫人道「秋玲也到婚配的年紀了,你多帶她到王府瞧瞧她姐姐去。」
阮夫人聞言心頭一跳,雖已想到些什麼,但還是小心的開口問道「老爺的意思是?」
阮丞相眉頭微動,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