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情如何的鬱悶,總之,鎮國將軍府已是喜氣洋洋一片,因為余氏進門三個月,便被診出了喜訊,這可樂壞了大家,如情連夜修書與京城,告之這個天大喜訊。
再來,京中派遣的戶部侍朗也抵達大同,由傅原為首的一干文武眾將官熱情接待,並擬定與外族通市的前期準備要領。經過半月的方方面面的考慮,總算在慶元四年元月底正式頒發了大同與外族互市的措施。
蒙古人別的沒有,但馬牛羊卻是數之不盡的,一袋鹽巴就能換取一區蒙古馬,而一匹蒙古馬則能賣百十兩銀子,重利之下,一些眼光毒辣的商人早已聞得濃厚商機,紛紛不顧山西險要的軍事地理而奔赴大同。
因山西與蒙古交界,大草願上那些游牡民族天生善騎射,又以搶掠為天經地義之事,而從蒙古人手裡奪下江山的大慶王朝,也從未放鬆過對蒙古人的提坊,而山西緊鄰蒙古大草原,尤其大同與蒙古只一牆之隔,蒙古人想要入侵我朝,必須經由大同進攻晉州城,再直取皇城,而山西又有皇城後花園之稱,所以大同有著異常重要的軍事地理位置。
太祖皇帝打下的江山,卻未把蒙古人這個心腹大竄放心上,而高祖皇帝雄才偉略,雖蒙古人早已被趕離塞外,仍是不敢掉以輕心,時常派輕騎出擊,襲敵千餘里,為了有效防禦蒙古人隨時的反撲,並把皇城從南京遷至北京城,由天子守國門,這小小的大同便有十萬重兵把守。
但,光嚴守死防實乃被動,邊關將士苦寒這是不爭的事實,傅原與知義合力推祟與蒙古人互貴互市,對大慶朝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一來可由小小的一袋鹽與食物,獲得價值奇高的蒙古馬。二來,與蒙古人加深商品交易,有利於提高蒙古人的生存能力,卻大大剝弱了蒙古人的戰鬥力(只要吃飽了,穿暖了,舒服過日子了,誰喜歡成天坐在馬背上打仗呀)這對於大慶朝來說,確是個極好的買賣。
先前,傅老將軍鎮守大同十餘年,深知蒙古人的厲害,從未掉以輕心過,然,先皇雖有大才,卻未有偉略,雖重武,卻又重用以廖成干,楊明芳為首的文官集團,這些文官時常以「我朝乃禮儀之邦,上天有好生之德,對付化外頑民,只須仁義便可感化之,若動用武力,有失天和」為由,極力反對對蒙古人用兵,只一味的嚴防死守。這也是傅老將軍雖鎮守大同多年,雖讓蒙古人不敢掠雷池一毫里,然老百姓卻時常受到蒙古人的騷擾侵掠,極是痛恨。
新帝登基後,單看他登基後的那一系烈措施,便知此人是個極不安份的皇帝。而傅原卻在不須動用兵力的前提下便能對付蒙古人的入侵騷擾,大大合他的胃口,對此極是欣賞,也准許了傅原提議的懷柔政策。
慶元四年元月,大慶朝正式對蒙古各族採取懷柔和親政策,在大同三設馬市,數辟月市,久立小市,應允韃靼「通貢」,促進了長城內外社會生產力的恢復和發展。大同成為蒙疆胡族與中原地區經濟交往的集散地和塞外商埠,總算出現難得的繁榮局面。蒙古胡族拿各自的特產與我朝交易換取鹽,食物,禦寒物品等各類不帶鐵器類的物品,韃靼人在大慶朝的一番恩威並施下,倒也鳴金收兵,大慶朝也能夠起到休生養息的至關作用。
邊關太平後,朝庭總算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生產力與社會發展的問題上,繼續豐盈國庫,朝庭又把占稅賦一半的鹽業盯在了首位。
方敬瀾身為朝庭任命的鹽運使司,在慶元四年十二月下旬,啟程前往江浙地區,重大查處越來越猖獗的私鹽販運,及巡羅整改鹽商稅賦。
月底,方敬瀾抵達阜陽,而這時候,以李驍為首的欽差隊伍也抵達山西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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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擔心李驍來到山西後,會找她的麻煩,一直提心吊擔了好些日子,不過她算是白擔心了。李驍來大同的主要目的便是犒勞三軍,其餘私事很少參與,因為這回大同設立商市,各個官員都忙碌起來,再加上朝庭戶部侍郎與李驍同時現場指揮,哪裡敢偷懶,紛紛打起精神來應付,不管是為了自己的官位,還是為了應付上級的指派。總之,慶元四年,這個春節,過的很是淒涼。
雖然李驍又來到大同,以欽差的身份犒賞三軍,並以副監的身份留在了大同,協助大同與外族的商市成立,並進一步規範市場買賣規則,將軍府位置就在南大街,李驍出入便要經過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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