罈子酒回府,叫他也好生嘗嘗,試試這前隋窖藏了數十載的宮酒的味道。
此事本也頗為為難,李長沙不便開口,不過既然如今李恪自己贈酒了,李長沙客氣兩句,也就樂得收下了。
李長沙既收了李恪的酒,拿了李恪的手短,在酒桌上自然也不會再往外推酒了,隨著同李恪幾句寒暄,也似是而非地聊了些無關痛癢的朝務,不知不覺,李長沙竟已七八杯酒下肚。
李恪今晚拿出來的酒本就是前隋佳釀,窖藏多年,比尋常酒就要烈上一些,再加之李長沙不比其父李奉慈那般善飲,待得桌上的一壇酒飲盡,李長沙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
李恪飲酒,比李長沙更猛更急也更多,當李長沙自覺有幾分熏醉的時候,李長沙抬眼再看向李恪,李恪也是臉頰微紅,眼神稍顯渙散,看樣子也是醉了。
「酒呢?可還有酒?再去拿去。」桌上擺著的一罈子酒已經被三人飲盡,李恪帶著幾分熏醉,卻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仍舊吵著要酒喝。
這桌上的整整一罈子酒怕不是有近五斤重,三人把一壇飲盡已是不少了,一旁的陪坐的王玄策見得李恪醉醺醺的模樣還要酒喝,於是勸道「殿下,你喝多了,還是罷了吧。」
李恪貴為親王,每日又要處置軍務,若是把李恪喝傷了身子,李長沙也擔待不起,看著王玄策在勸李恪,李長沙也想著一同勸勸,勸李恪停了酒,好生歇著去了。
可李長沙張了張嘴,正要開口,還不等李長沙出聲,李恪卻先擺了擺手道「本王和堂兄難得一見,正是心中欣喜,多飲幾杯又有何妨,更何況,如今朝局如此,堂兄一家在晉陽還不知能待到幾時,我不同堂兄多喝幾杯,也不知日後還有沒有機會了。」
李恪已然酒醉,說的話自然也就酒後之言,隨口而出,可王玄策聽著李恪話,卻神色一震,連忙擋住了李恪將欲說下去的意思,對李恪道「此事不過政事堂草議,尚未定論,殿下萬不可早言,亂了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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