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思緒飛往了雁門關。
「觀星象靠的是心,而不是眼,岑兄的心這般浮動,今夜的觀星怕是無果了。」玄都觀內,岑文本正與袁天罡在觀星台觀星,袁天罡見岑文本左右心神不寧,於是玩笑道。
岑文本聽得袁天罡調笑自己,搖了搖頭笑道:「觀星之術,靜與不靜有何干係,岑某無這天份,就算心如止水,也是看不出什麼結果來的。」
岑文本與袁天罡乃至交好友,兩人也時常坐在一處閒談切磋,縱然袁天罡見所謂的相星之術傳授於他,在岑文本的眼中,天上的星象還是那副模樣,看不出什麼因果來。
袁天罡笑道:「你這是俗塵之心太重,出不得世,如何能看出天上的東西來。」
岑文本道:「所謂各有專攻,比論策做賦,你自比不得我,但若比相星看面,十個岑文本也比不過一個袁天罡,我本俗世之人,又豈能習得這出世之道。」
袁天罡撫掌笑道:「你總歸是有理的,你且去忙你的入世之道吧,再過些日子我便該前往蜀道清修了,你我再見只怕就是數年之後了。」
岑文本聽了袁天罡的話,微微有些詫異,問道:「你要返鄉?」
袁天罡道:「再過些日子,遠質突厥的那位三皇子便該回京了,這長安城內王氣太重,恐不利於清修,我們這些修道之人還是避一避的好。」
岑文本聽到袁天罡的話,岑文本不禁想起了正在回京途中的愛徒。
君臣、師徒,在岑文本的心中,李恪同他的關係卻遠遠不止於此。
李恪為質北上,把長安之事盡數託付於他,甚至在臨行前還囑託楊妃,要李愔跟隨自己身後求學,在岑文本的眼中,李恪不只是他的弟子,更像是他的子侄。
「北上為質四載,殿下終於是要還朝了。」岑文本抬頭望天,看著太微星的方向,在心中暗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