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天的,哪裡也不去,什麼也不做。
大哥大姐一商量才斷了他的生活費用,畢竟紀林十三歲就已經去安山市闖蕩了,那會父母剛剛過世,再不出去找點活計,一家都活不起。
十二歲的姐姐紀安已經在照顧四歲的紀墨,獨自撐起一個家。
而現在紀墨都十五了,怎麼還不懂事呢?
紀墨穿越過來以後,倒是理解的很,在這個軍閥林立、兵禍不斷、土匪猖獗、旱災水患連綿的動盪時代,不容易啊!
望著已經倒了磚牆的牲口棚子,他決定開春以後先修起來,養點牲口,畢竟南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是他對這個時代依然很陌生。
陌生的地圖,陌生的人物,陌生的環境。
反正,上輩子的歷史和地理是白學了,在這裡是做不了先知。
不如先在這裡安定下來,熟悉環境,攢點家業,以後南下也能有點本錢。
水缸是空著的,底部全是渾濁的水漬,這熊孩子之前可是夠懶的啊!
忍不住吐糟後,該自己做的還得自己做,用雪糰子在裡面滾了一遍又一遍,才算清理乾淨。
一根扁擔,兩個木桶,一路挑著往河邊去。
眼前這條河叫溯古河,鎮子沿河而建,名字也是隨著這條河取的。
最寬處有幾十米,最窄處只有幾米,依稀能看見上游橫穿而過的鐵道線,還有下游幾近與河面持平的石橋,一輛馬車正行過。
鎮子裡大多數人家都從這條河裡取水,他挑著水桶在河邊張望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好幾處破開的冰面,都是取水人鑿開的,粗一看截面,至少有二十厘米,現在已經重新凝成了薄薄的一層冰。
他不敢挑著水桶往中間去,滑溜不說,河面的冰很多是零碎的浮冰匯聚在一起的,很容易翻,只就近找了一個窟窿口。
肩膀子太細嫩,走一路歇一路,才把兩桶水擔到家。
水缸沒滿,還得繼續挑。
水桶正準備倒扣下去,突然突發奇想,是不是可以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