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跟老子絮叨,」齊備先看看臧二,又看看保慶,「誰願意當看門狗誰去,老子在這裡逍遙自在著呢。」
保慶點著煙鍋子,吐個煙圈道,「說誰呢?我看啊欠揍的是你。老子要是願意當什麼教頭,還輪到他朱家?
他們也配?」
「一個月三十塊大洋,老子是真心動,」臧二摸了摸自己閃亮亮的光頭,「只可惜老子也受不得被人當狗使喚。」
說完一巴掌拍在麻三肩膀上,把麻三嚇得渾身哆嗦。
「二哥,我給你泡杯茶解解酒?」肩膀被壓著,麻三想跑都來不及了。
臧二笑呵呵的道,「鎮長說了,要和諧友愛,要不然今天你少不了一頓揍。」
「是,是.....」麻三毫無骨氣的點頭附和。
等臧二的大手送開後,才長出一口氣。
今夜失眠。
北嶺和中央軍正式占領南陽省的消息通過梁家車隊帶回來的《北嶺日報》在溯古鎮廣為人知。
「東嶺北嶺是一家,嶺人不打嶺人.......」
岑久生站在架子車上,大聲宣讀報紙上的新聞。
「老子還以為有什麼新鮮的呢,」老行頭冷哼道,「還是這些臭調子,連個花樣都不肯換了。」
「西北省分裂勢力都只是自欺欺人的鬼話,實際上只是各系軍閥爭奪地盤的招牌而已...」岑久生繼續念道,「擁兵自重,國內政令不通、貿易難行,給全國人民的生產生活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中央軍和北嶺省正式對西北省宣戰了!」沒聽岑久生念完,本來坐的穩穩噹噹的老行頭騰的站了起來,「有好沒好了!」
紀墨抱著茶杯,仍然慢悠悠的喝茶,他早就有了預料。
只是沒有想到戰爭會來的這麼快。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戰爭會這麼快牽連上自己。
大東嶺公署正式發函,公署專員將在三日後抵達溯古鎮。
如何迎接和招待專員是梁啟師的事,但是怎麼樣令專員對保安隊滿意,就是紀墨的事情了。
紀墨忍著痛給保安隊做了統一樣式的春夏白色短褂、黑色長褲、黑色皮鞋,希求在檢閱的時候能多出一點精神氣。
放的快生鏽的長槍,他就沒敢拿出來給大家扛上,樹大招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