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得無足輕重。可是站到了權利的高峰卻又會懷念曾經的情分,所以這些年皇帝雖然猜忌薛家,她也沒少替長公主說話。
現在皇帝老了,朝廷要立新儲君,她也希望借著這個機會,讓武穆侯成了皇帝身上的重臣,將來她也能有些面目見先皇。皇帝的多疑讓宗親貴族四分五裂,無利於大周江山。
皇太后拉起薛老夫人的手,「這些年我們雖然經常不見面,好在長公主沒有和哀家生分。」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面傳來燒青竹的聲音,然後是皇帝的依仗禮樂。
薛老夫人忙起身下地,皇太后上前攙扶薛老夫人,「不著急。」
皇上駕到慈寧宮,內命fu、外命fu急忙跪下迎接。
皇帝讓眾人平身,然後轉身進了內殿。
皇帝給皇太后請了安,薛老夫人又給皇帝行禮。
皇帝臉上帶著喜氣,「長公主快請平身。」
君臣見面,說了些客套話,皇太后就找了機會出去,「我出去看看,長公主陪著皇帝說話。」
送走了皇太后,皇帝坐在主位上喝茶。
皇帝放下茶碗,手上的扳指撞在茶碗上出清脆的聲響,「皇姐臉sè不好,一會兒我讓內務府給皇姐送去些補藥」皇帝說著看向薛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就該好好補養補養。」
薛老夫人起身謝恩。
皇帝忙道:「皇姐快起來,我們之間不拘這個。」
薛老夫人道:「君是君」臣是臣,這一點不能逾越。
皇帝表情微緩,「一轉眼朕登基這麼多年了,先皇在世時常說邊疆和吏治是最大的難題,朕治理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卻沒有半點建樹,將來不知道要怎麼去見先皇。」
薛老夫人立刻道:「先皇也知道邊疆、吏治兩件事最難,皇上在位這些年,國泰民安,百姓富足,大周朝比先皇在位時繁盛許多,先皇知曉定然欣慰。」
1皇帝沉靜地坐在那裡,似是聽到了安慰之詞,「朕不敢與先皇相比。只是怕先皇對朕失望」皇姐最受先皇寵愛,應當最了解先皇的脾xing,皇姐倒說說先皇會不會後悔將皇位傳給朕。」
薛老夫人恭敬地道:「皇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皇上是先皇最看重的皇子,特別是先皇晚年對皇上的喜愛過了所有皇子」先皇親手將皇上培養成明君,如何會後悔。」
先皇一直喜愛宣王,晚年不過是對他稍有親近之意,皇帝微微一笑,「朕怎麼是先皇最喜愛的皇子。」
薛老夫人道:「畫師曾在陪都皇上和臣畫過一幅畫皇上還記得嗎?」
皇帝皺起眉頭思量,「仿佛是在先皇駕崩那一年,宮中畫師給朕和皇子畫了幅畫。」
薛老夫人道:「先皇駕崩之後,臣將宮中先皇賜的東西收拾回府,當時由於傷心並沒有多看,最近整理這些物件兒,突然看到畫上的話,才明白先皇的意思。」
薛老夫人將矮桌上的畫呈給皇帝。
皇帝緩緩將畫打開」一直到了畫軸盡處,才有兩行小字,怪不得長公主從前沒有在意。
一朕有女蕙舟蘭心,有子天資聰穎,此天倫乃朕最大慰藉。
皇帝的手頓時一抖,眼睛強忍濕潤,「這是先皇手筆。」先皇的字體一看便知。
薛老夫人道:「先皇心思最難猜測,臣在先皇身邊久了,也只能窺探一二。」
曾有人密報,長公主手裡有先皇的手諭,而今看來不過是有心之人誣陷,若是果然有手諭,如何駙馬死之前不見長公主拿出來。這些年他的疑心確實太重了。
皇帝將畫收起來,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輕鬆。雖然先皇沒有將皇位傳給他,可是在先皇眼中至少他是天資聰穎,並非不能擔當大任之人,先皇選了宣王不過就是從長不從賢。
「友後娘娘給皇姐挑選的宮人如何?」
突然提起馬溶月,薛老夫人一怔,「太后娘娘自然是賞臣最好的,難得的是為人機敏照顧人又妥帖。」
皇帝微微一笑,「武穆侯娶來的正室夫人是庶出,身份低了些,朕本yu上次宮人給武穆侯做妾室,誰知武穆侯不肯。」
薛老夫人整個人如臨大變,「武穆侯怎麼改違逆聖意。」
皇帝搖搖手,「朕不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