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沈家人來人送信了。」
錦秀將信拿給容華看。
趙溫雯的信是報平安的,容華微微一笑,趙溫雯倒是和她想到一起去了,忙提筆回了信又讓馮立昌家的差人送去沈府。
一會兒牛婆子進來道:「蘇長久家的來給少夫人謝恩了。」
容華讓蘇長久家的進來,問了蘇友貴的傷勢。
蘇長久家的道:「沒有大礙,休息一晚也就好了。」
容華讓錦秀拿了一兩銀子給蘇長久家的。
蘇長久家的不肯收,「少夫人這是讓我臉往哪裡放呢,本來就是為府里辦事……」
容華微微一笑,「也不是要給你賞錢,」蘇長久家的說的輕描淡寫,她卻是知道蘇友貴傷的並不輕,「這錢你拿去給蘇友貴買些補品。」
蘇長久家的聽得這話,才笑著收了。她並不是看重賞錢才一門心思給少夫人辦事的,在府里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要緊事落在他們家頭上,少夫人能將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們家那是看得起他們,除了盡心盡力的辦事,哪裡還有別的想法。
蘇長久家的出去,石傳一進來回話。
容華讓人立了屏風,讓錦秀陪在一旁。
石傳一道:「莊子上的糧食雖有不少,有一些卻是府里留的不能動,能暫時拿出來的也不算多,」說著將手裡的賬目遞給容華。
確實不多,朝廷要開倉放賑需要層層審批,有了天災,稍微有頭臉的家族都會有善舉。他們家裡總要比一般人家多一些,再說她想的遠籌備的早,老夫人又十分看重,總不能到頭來卻沒有將事辦好。
容華問石傳一,「買米的事怎麼樣了?」老夫人拿了不少梯己出來,讓她買些米糧。
石傳一道:「就是和少夫人稟告買米的事,」說著面上有了難色,一臉愧疚不知道如何說好,「和前兩天一樣,京畿附近的米莊都不再掛牌賣米。」
容華點點頭,「別急,一般這時候商家都要準備提價才不會放艙,只是要想辦法問問商家到底什麼時候會掛牌賣米。」
石傳一道:「少夫人說的是,我也是多了個心,就找了一家商鋪的熟人問了,」說著頓了頓,「那夥計說,常寧伯家在鋪子裡定了一些米糧,說不定要用在善舉上,剩下的掌柜的留著看風向,說不定近期是不會掛牌賣米了。」
常寧伯家?怎麼會這麼快就……
石傳一道:「我再去找人打聽打聽看,說不定還能有路子買米出來。」
有買就有賣,不過價錢可能會高,而且少不得這頭一份善舉就被常寧伯家占去了。
今年水災,長期放賑要看朝廷,短期的善舉就看誰家分量最重。
容華仔細想了想,吩咐石傳一,「你再去多打聽幾家,說不定有些米鋪是願意賣些出來的。若是沒有,也不用著急,要慢慢來。」有人圖的是名聲,有人圖的是利,爭得搶的在前面,她也不需要去追那個風。
反正她要的也不是立竿見影的。
有些事,被別人聽去了也未必會如何,容華目光淡淡地看向門外。
……
宮門抄貼出來之後,義承侯蔡夫人一天都笑得合不攏嘴。
趙信喝著茶也是滿臉笑容,「這麼說,皇上果然是支持武穆侯的了。」
蔡夫人瞥了趙信一眼,「不然我那天豈會在馬車裡等陶容華。」可惜陶容華沒有接她手裡的信封。
趙信放下茶碗,翹起了腿,「慢慢來,只要能利用上,站不站過來倒是小事,很多人就是這樣,就是要做出清高的姿態來,到時候還不是一樣,等到大局定了你不說他也會靠過來。」
蔡夫人道:「只是和陶家的關係。」
趙信皺了皺眉頭,「能怎麼樣?大媳婦的病也不是我們想要這樣的,陶家還能怪罪到我們頭上不成?若不是看在他這些年沒少幫我做事,我便要讓他陶家顏面掃地又有何難?他卻還渾然不知。」
蔡夫人笑道:「那倒是,再說陶家還要依靠侯爺。」
趙信不以為然,「他陶正安沒有我還能有今天?」頓了頓接著道,「只是宣桓不聽我的話,一門心思想要……真是氣死我了。」
蔡夫人忙笑起來上前去安撫趙信,「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