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妻妾不和引狼入室,讓族人們怎麼說?」
「安國公夫人尚惦念我們的恩情,若是知道這些禍事都是我們自己引起的又會如何?還能娶我家的女兒?」
芮青輕輕地給陶老太太垂肩膀,「老太太不要動怒,好在您一早就將四姨娘和柳兒安排進院子,外面的人是不會知道內情的。」
陶老太太點點頭,「她主動來我這裡尋求庇護,倒讓我省了許多事。」頓了頓又道:「我看事不宜遲,今晚就將大老爺給我叫過來。」
且不說芮青找了機會將初曉叫過來說話,將那晚的事問了清楚,回了老太太,到了晚上將大老爺請了過來。
芮青將燈都點上,又端了茶水和點心,丫鬟們都退下只留下陶正安母子說話。
陶老太太道:「這點心你嘗嘗,還是不是那口味。」
面前那碟是丹桂花糕,陶正安拿出一塊來嘗,只有陶母這裡才能做出這樣的味道。
「你從小就愛吃這點心,一晃都過了這麼多年。」
陶正安也想起小時候的事,那些年陶母對他確實也沒少了關懷。雖然自從大太太小產之後,陶正安母子的關係不如以前好了,但是那些年的情分還在。
陶老太太道:「這幾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不知道你要怎麼處理,眼見冬至祭祖了,這些事不辦好,等到族人們來了,萬一提起來你要怎麼回應?」
聽到這話,陶正安心裡一驚,「母親是聽到什麼風聲了?」老太太和族裡的幾位長輩經常有書信往來,保不準是得了什麼信。
陶老太太看一眼陶正安,「等到有了風聲,就來不及了。」
陶正安鬆了口氣。
陶老太太冷哼一聲,「別以為我是嚇唬你,連自己府里都管不好的人,怎麼能當一族之長?等到長輩逼問起你來,你要怎麼解釋?四姨娘被關在府外的小院子養病,賊人來了,怎麼就不將她接回府里?這是沒有落在賊人手裡,萬一被賊人壞了名節,你的臉面往哪裡放?那些賊人燒了小院子之後進了府,怎麼就知道奔我的千禧居去?」
「大媳婦將府里的人叫去問,這種事也是能問得的?自己家人知道也就罷了,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那如何得了?」
「那兩個下了大獄的賊人怎麼樣了?」
陶正安忙回道:「還沒過堂就重傷不治死在牢裡了。」
陶老太太點點頭,「外面的事是料理了,不會有人亂說。但是府里的人你心裡有沒有個數,到底要怎麼辦?」
陶正安皺起眉頭,「三房的十侄女……」
陶老太太面上一沉道:「別跟我扯三房,三房能比你大房的事大?若是三房的事我用得著將你叫過來問?你們夫妻倆心裡早就有了數吧?」說到這裡聲音中已帶了譏諷。
「四姨娘,你準備將她怎麼辦?」
陶正安心裡頓時一沉,看陶母冷著臉,似是已經沒有了轉圜的餘地,想到自己已經這把年紀,好不容易……
陶老太太冷笑道:「我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四姨娘好不容易懷了孕,你是捨不得她肚子裡那塊肉。」
被說中了心事,陶正安沉默不語。
陶老太太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莫說還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孕,就算是有了,她做了那種事,你還能為了孩子護著她不成?將來孩子生下來,再有人懷疑他的身份,你的臉面往哪裡放?我們陶家臉面往哪裡放?萬一有人說陶家替人養了賊子,你還能去堵別人的嘴不成?怎麼早不懷,晚不懷,偏偏她院子裡進了賊才懷上了?就算是真的有了,那孩子也是個沒福氣的。」
陶老太太臉上帶了幾分的厲色,「之前你和大媳婦一起處置小五的時候連我都沒說一聲,現在怎麼倒換了章法?」
「小五都能處置的了,她怎麼就不能?就算她肚子裡果真有了,她肚子裡的就是你的孩子,小五就不是了?」
陶老太太一字字逼迫的陶正安說不出話來。
陶老太太冷冷地看了陶正安一眼,「萬一你的小星弄出個一屍兩命,我也怕你會埋怨我。今兒早上我已經讓人化了一丸墮胎藥在四姨娘的湯碗裡,她將湯喝了……一天過去了,她身子卻好好的沒有任何異樣,不信你去屋子裡看看她。」說完這話,陶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