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紅蘑菇,噴著汁液:「我今晚上就動手!連你老二一塊割了!」
另一個短頭髮的勃然大怒:「老子早就想把你腦袋砍下來當尿壺!」
短短几個呼吸之間,這兩人互揭老底,說出內心真實想法,成了生死仇敵!
要不是忙著吃紅蘑菇,立馬掐個你死我活!
幾乎在同一時刻,戴著黑色羊角盔的祭酒察覺到不對:「快走!」
周圍卻無人回應。
叫鞭子的大鬍子嚼著蘑菇,冷冷看著祭酒:「自作聰明的傻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從中挑撥?我只是暫時忍著你,找機會一定把你腦袋砍下來,你不死我怎麼當祭酒?飛天山羊大祭時怎麼站在祭壇上,享受飛天山羊的賜福?」
大下巴嘴裂開到耳朵,一口氣塞進兩個紅蘑菇,可能嘴大有優勢,還不耽誤說話:「你們兩個都是廢物!吃的抑制藥物讓我換了都不知道,還以為併發症嚴重了,可笑!吃!吃!早晚吃死你們!」
祭酒走出去幾步,噗通跪在地上,扒拉出個紅蘑菇,吃的噴香:「你們的副手都是我的人,只要我想,隨時要你們小命!本來想留著你們繼續用,今天非殺了你們!」
卓成也沒閒著,早跟周圍其他人一樣,撲到地上搶紅蘑菇。
主要是保護扭曲物紅蘑菇主體別被人拔出來。
同時先穩一穩,觀察觀察。
祭酒的話還沒完:「鞭子,我送你妹妹去祭壇侍奉大祭酒,你才肯為我效力。你以為她去祭壇了,天真!我們這些祭酒輪番品嘗到了她的滋味!」
他又對大下巴說道:「你媽是我爸賣給奴隸主的,我用所得錢中很少一點,換了救你的那碗飯。」
卓成一直在注意那邊的動靜,此刻不佩服都不行,這盜團的三人組,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但想想荒野盜匪的名字,在拾荒者中窮凶極惡的名聲,還能指望他們是俠盜?
鞭子急了,再兇惡的人,也可能有柔軟之處,他拔下一個紅蘑菇塞進嘴裡,震天吼:「小草,帶兄弟們過來,宰了祭酒和大下巴,今天開始老子當祭酒!」
說著,又忙不迭采了個紅蘑菇。
除了光頭,待在這一片的人現在都是真性情,祭酒和大下巴也邊吃蘑菇邊喊人。
外面的人不了解這兒的人蹲著趴著在幹什麼,聽到老大們呼喚,一個個拿起武器就往這邊跑,跑進紅蘑菇影響的範圍,扔掉武器趴在地上撿蘑菇。
相親相愛的三人組不停喊人。
沒過多久,方圓幾十米,一群大男人趴在地上采蘑菇。
卓成略一打量,這不成啊,得見血,火併死人,才能讓局勢徹底無法收拾。
現在,大傢伙子忙著采蘑菇吃,想打想殺只能放嘴炮。
卓成趁著三幫人玩真性情,真漢子,趴在地上扼住旁邊一個人的脖子,直接扭斷了他的頸椎。
身體掩護住扭曲物,他脫下那人衣服套上,又扯下塊破布包住顯眼的光頭。
接著收起扭曲物,包好塞進衣兜里,準備趁亂離開。
紅蘑菇們迅速枯萎凋零,采蘑菇的人們突然有一瞬間愣神,意識很快恢復過來,但記憶都在,不確定要不要立即動手。
卓成撿起地上一把刀,就捅在前面一個人身上,那人立即慘叫一聲,跳了起來:「有人砍我!動手啊!」
三幫人剛倒騰出一大肚子實話,眼睛正紅著,聽到慘叫,都去摸武器。
卓成跳起來,手起刀落,砍翻一個人,喊道:「殺啊!」
鮮血一出,場面再也不受控制,碰撞聲,慘叫聲,很快響成一片。
卓成摸了把刀上的血,往臉上一抹,就往外跑。
窪地變成大亂戰,時不時就有刀子斧頭之類的玩意砍過來,好在非凡扭曲者都是少數中的少數,可能全部陷在亂戰的中心區域。
快跑出窪地的時候,迎面有二十多個戴著黑色羊角盔的人過來,卓成不願繼續糾纏,想到祭酒戴的是黑色頭盔,靈機一動,面帶血色猙獰:「快!快去支援祭酒!」
那幫人中有個領頭的,惡狠狠盯上卓成,手中刀一指:「他是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