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能掌握局勢的變化,所以逐漸聽不進去身邊人的告誡,一步一步把自己推上了一條絕路,直到自己的選擇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之後,這才知道悔改,但是為時已晚,悔不當初。
有些人則是太謹慎,總是猶猶豫豫,第一步都邁不出去,身邊有朋友想要拉他一把,他也不敢伸手,就這麼原地徘徊了多少年,死活就是出不去這個圈子,逐漸變得怨天尤人,怪這個怪那個,就是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問題。
張天恆翻看完了自治軍頭領的資料之後,心中其實就有了判斷,當代這個自治軍的首領,人送外號小軍閥肖飛,其實也算是半個熟人。
是肖家的另外一個分支,和肖騰其實算是同輩人,肖家的情況其實很簡單,兄弟二人在西北分裂之後,肖騰的父親帶著一大家子人去了涼城周邊,肖飛的父親帶著剩下的人投奔了自治軍,而且混到了二把手的位置上。
五年前肖飛的父親去世之後,肖飛的二叔接過了二把手的位置,隨後一場衝突當中,自治軍的首領被暗殺,肖飛二叔上位,前年身體不行,轉手把位置交給了當時威望最高的肖飛。
但是這個肖飛和肖騰完全不同,他就是屬於剛愎自用的那一類人,根本聽不進去身邊人的勸誡,自從掌權之後更是一樣。
在肖家人接手自治軍之前,老首領留下過一句話,不要瘋狂擴張軍備,自治軍人數一定要控制在一萬以下,最好是三四千的樣子,能夠護好整個渠南,就足夠了。
可肖家這爺倆就是不聽,眼下自治軍無限接近一萬兩千人,分散在渠南周邊不少散亂的城鎮上,軍備更是不用說,用來掀起一場小規模的戰爭都足夠了。
張天恆其實是知道原因的,一旦超過了萬人,那就不是什么小事兒了,就算你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趴在渠南, 上面還是會動手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至今都沒有動手,只是因為東山和西南邊線的局勢不太穩定,江淮周邊的武備區大部分兵力又被抽調了過去而已。
解決了這兩個問題之後,這不是三零三就把目標定在了渠南嗎?
張天恆仔細核對了幾個小時的資料之後,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這一次我們的任務恐怕不只是要把歐情七局埋的鬼抓出來,恐怕還要涉及到如何解決自治軍的問題!」
龍慶當即就納悶了:
「不是,沒開玩笑吧?咱們?解決一支一萬兩千多人的武裝隊伍?這他媽得是齊天大聖才能完成的差事吧?」
天發此時已經睡著了,呼嚕打的震天響,這屋子裡就如同有火車經過隧道一般,張天恆之所以沒出去看資料的原因就是,這裡絕對安全,就算有竊聽器,他媽的天發這個呼嚕聲一響起來,竊聽的人面對面都聽不清楚在說什麼。
「又不是讓咱們去直接扛著槍和一萬多人打,那自治軍現在不也分成了兩派嗎?接觸接觸這個於盡,我能看出來他是不想造反的,而且對肖飛早就有不滿了!」
龍慶幾乎沒聽清楚張天恆的話,後者起身說了一句:「你先休息吧,明兒再聯繫!」
隨後張天恆就起身關上了門,徑自離開,龍慶轉頭看了一眼睡得和死豬一樣的天發,上去就踹了一腳:
「我這尼瑪還能睡得著?除非他媽給自己腦袋上來一槍!」
……
翌日一早,張天恆坐在渠南一個比較有名的咖啡店裡,穿著一身黑色衝鋒衣,打扮的如同出來旅遊的大學生一樣,要了一杯手沖拿鐵之後,就坐在角落裡,時間不長,一個穿著翻毛皮大衣,脖子上圍著價值不菲的圍巾的青年,也來到了店裡面。
這人正是於盡,真人比資料上看要更帥一點,一米七八的身高,三十八歲,也不算年輕了,但是精神頭不錯,丹鳳眼,有稜有角的面孔,放在以前多少也得是個當紅明星。
至于于盡為什麼會來這個咖啡店,而且還是天天來,張天恆翻過不少資料,這裡的老闆是於盡的